雷损道:“其实我已经败了,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
苏梦枕全身没有一丝松懈:“条件呢?”
雷损道:“不是条件,是我作为失败者,求你。”
“你说。”
雷损看向雷纯:“我死后,你照顾我女儿。若是不能照顾,起码不要杀她。”
还未等苏梦枕表态,雷损胸前突然涌出血来。
胸前出血,伤他的人在背后。
雷损倚着柱子,整个人的生机已经开始迅速的消退。
雷纯过来扶他,叫道:“爹……”
雷损向雷媚吃力地道:“我一向待你不薄?”
要不是雷媚,谁可以贴近雷损背后而不使他防患。雷媚的无剑之剑,无疑要比真刀真剑还要凶险,更加难以应付。
雷媚居然点头,诚挚地说:“是。”
雷损惨然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夺去我爹的一切,又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原是‘六分半堂’的继承人,现在只做了你见不得光的情妇,你待我再好也补偿不了。从你拿了原属于我的一切后,我便立誓要对付你了。”雷媚说,她原是上任“六分半堂”总堂主雷震雷的女儿,“何况,我一早就已加入‘金风细雨楼’,我就是郭东神。”
“好个郭东神!”雷损痛苦地用手抓住胸襟,“不过,你终究还是‘六分半堂’的人,我毕竟并没有死在他人之手。我只奇怪一件事……”
郭东神道:“什么事?”
雷损道:“你好好的雷字不姓,却去姓郭?你好好的‘六分半堂’不跟,却去跟苏梦枕?”
“那时我还没长大,你没看得上我,便对我下了决杀令。要不是天牢里的郭九诚收留我,我早已在黄泉路上喝饱吃醉了。我姓郭便是这个缘故。”郭东神道,“人说雷损身边的三个女子,都很忠于他,但你先逼走了大夫人,也对不起过我,你只剩下你的女儿……如果你不是发兵得太突然,我早就通知苏公子加以防范了。”
雷损不再看她,只抚着雷纯的秀发,跟苏梦枕道:“你可应我所求?”
苏梦枕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