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黑棺,姚嬷嬷陡然想起了谢景衣的话,赵绝就躺在这里头,等待着他的新娘。
之前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三个人身上,不觉得这里恐怖,等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却觉得害怕了起来。
咯吱咯吱……姚嬷嬷有些慌乱。
这是什么声音?
在这个地窖里,可只有她一个人,这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这声音尖锐又刺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刨着木板儿……
咯吱咯吱……
木板!
姚嬷嬷的瞳孔猛的一缩,看向了正对着她的棺材,木板在这里……可是赵绝,棺材里头躺着已经死了的赵绝。
“赵绝!”她吼了一声。
棺材里并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那刺耳的咯吱咯吱声又响了起来……
姚嬷嬷不知道过了多久,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一天,还是过去了好几天,她没有办法判断时辰,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洗过了一般。
滴答,滴答……有水落到地上的声音。
这里都是纸人,受不得潮,怎么会有水呢……
水?
姚嬷嬷此刻已经无力心惊了,整个地窖里,能够流水的,怕不就是她了吧。关慧知捅她的那个伤口,压根儿就没有人管,她在流血吧……滴答滴答的。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感觉到光亮的时候,看到坐在棺材上,那个像鬼一样惨白的少女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亲娘。
娘啊,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死了啊!
“你叫什么名字。”谢景衣说道。
“姚畅。”
“为什么要杀谢保林?”谢景衣又说道。
姚嬷嬷缓缓的抬起头来,像是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他是孽种。会威胁到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