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掀开被子然后把一脸懵逼的中也推上了床,再用厚实的被子把他整个人给罩住,因为他个子不大所以这个方法是目前看来比较保险的了。而被塞进温暖的被子里的中也刚想说话,可那头千织也跟着躺了进来,他的脑袋里一下子炸了。
这……
和她靠在一块,加上她仅着单薄的睡衣,那偏高的体温透过那衣料传了过来,而中也懵懵地趴在还留有她温度和气味的床上,鼻间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温热的空气夹杂着她的味道把他团团围住。
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一时间也忘记了刚刚要问什么。
在外面的千织压根不知道底下的中也处于怎样的状态,她只能稍微调整了姿势,再三确认被子各方面被压稳实了才小小地松了口气。等到她准备好一切再抬头时,便看到了云雀突破了幻术进来了隔离室。
奇怪的是,在他进到里头来以后,外头的警报也停止了。
云雀看着脸色不大好看,因为六道骸的恶趣味,所有由他幻术制造的空间只要是云雀想要进入,就会自动触发这个报警机制,而深知这点的千织在警报响起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另外,正是知道云雀在进来后心情一定很糟糕她才想着中也给藏起来的。
他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处得不融洽,现在这种敏感的时期还是尽可能避免他们见面为好。
不过千织深知,即使是现在把中也藏好并不意味着危险解除,云雀再怎么说也是彭格列最强守护者,堪比探测雷达,敏感的很,所以她还在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尽可能地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有些微妙,有种在家偷晴然后丈夫突然回马枪杀得妻子和情夫措手不及的既视感。
这比喻怎么这么糟糕呢!
“云雀先生好啊。”千织端出职业笑容来,主动朝云雀打起了招呼。
云雀淡淡地扫了一眼房里,视线落在了床上的她,犀利的注视和气场让千织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突然觉得下面的中也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但即使再慌张她也不能乱!
底下的中也一听到云雀的名字整个人都绷紧了。
妈的,说好的隔离室谁都不给进呢?!
这个男人为什么能随便进来千织的房间岂可修!
……
云雀注意到一旁的蛋糕盒和鲜花,虽然没说话但因为脸色不好看的缘故还是给人很大的压力的。千织也很懂得察言观色,看到他变脸后当下脑子转得飞快,一边思考起了对策。
“六、六道骸先生之前来过,那时候我刚刚醒来,东西也是他带来的。”千织硬着头皮撒谎,“前不久才离开的,然后您就来了。”
她也不是特别想在这种时候提起云雀的死对头,但这种时候尽可能地把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去准没错。
云雀表情淡淡的,但千织知道他很不爽,因为报警机制的事也好,还是提到六道骸的名字也好,总而言之六道骸是个让云雀浑身不愉快的存在,但她实在没别的办法了。这种情况下说谁都不行,只有能够在各种地方来去自如的六道骸才有说服力。
他也没坐着,走到她床边站定。抬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双手交抱于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狭长的凤眸似乎有穿透力,令所有的谎言都无处遁形。千织心里苦,可既然已经把人塞被子里了就没得回头了,打断牙齿都得往肚子里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