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秦蕴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喋喋不休的翻旧账:“你怎么不说经过你的求情之后,爹更加生气,对我的责罚更狠了?要不是二哥把娘找来我怕要被打得三天下不来床!
还有那年我和二哥离家出走,还是你怂恿的!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们去了哪里,就那么巧我们就遇到了劫匪,险些没命。”
事后爹让人查过,那帮劫匪以前都不在那条道上抢劫,还是有人告诉他们那天有肥羊会路过,而告诉他们的人正是是范家的人!”
那时候我和二哥还念着兄弟之情不愿怀疑你,现在看来,你对我和二哥早就没有什么兄弟情了,说不定在我还没出生之前,你就巴不得我从来没有存在过,免得有人来抢你的嫡长子位置!”
秦锐被说中了心思,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闪烁,嘴上怒道:“别胡说!我是你大哥!怎么可能有这种心思?你莫不要被一些小人给蛊惑了!”
“小人?谁才是小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咱们到了这个份上就别提什么兄弟不兄弟了,没找你算以前的帐,已经是看在你爹和祖父的份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好自为之,好走不送!”
秦蕴拂袖转身,不想再看到他。
秦锐从来没被秦蕴这样甩过面子,脸色黑如锅底,眼神阴沉沉的,知道在秦蕴这里说不通,只能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同时心里阴暗的想到,竟然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近人情,那么就别怪我了!
走出院子,迎面就看到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身后的跟着常随手里提着一个盖着一块布的大笼子。
看到男子,秦锐脸色更加阴沉了,目不斜视,脚快如风的从男子身边走过。
常随见状皱眉不悦的道:“这秦家的大少爷怎么这么没规矩?看到长辈了也不过来行礼问候,反而走得更快了!”
严问菱无所谓的笑笑:“他想要对我行礼问候,我还不想看到他那张好像死了娘的脸。”
秦蕴已经走出来迎接了:“舅舅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知一声,好让我去大门接您。”
严问菱快走两步上前拍了拍秦蕴的肩膀,朗笑道:“少给我整那套虚的,我到秦家,从来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不着什么迎接送客之类的客套。”
这却是事实,严家老家主只有一个嫡女,没有嫡子,底下倒是有几个庶子,嫡小姐出嫁之后,没多久老家主就练功走火入魔去了。几个庶子为家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没想到关键时刻已经出嫁的大小姐突然杀回来,支持和她关系不怎么好在严家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庶长子也就是严问菱继位。这可惊掉一众人的下巴。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严问筠和严问菱从小关系就很好,老家主是个好色的,不喜欢正室夫人,娶了一大堆的妾室。妾室个个仗着背后有老家主的撑腰,明晃晃的和正夫人对着干,把夫人给气病了,好不容易怀了孕生下的却是个女儿,还因此伤了身子难再有孕,在严家更加没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