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没有人关心,到底家里有没有人过来,有没有活着的人留下来了。因为人族和魔族的人手全面的撤退,最起码他们已经完成了一项任务,那就是干掉了飞升过来的人仙。当然,内心对另外一个猜测,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这要是一个陷阱的话,那么,张天泽的失踪,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而那个问题,他们是万万不敢去想的。
三个人短暂的商量了一下,快速的分散开,向张天泽有可能出现的位置,快速的寻找过去。当然,为了确保安全性,他们并没有忘记约定,两个小时之后,继续在这里集合,无论找到人与否。之后,就要有人赶回家里去通风报信。他们身上的责任,暂时就要提了,最重要的,是把人要完好无缺的找回来才行。
此时此刻的张天泽,能够猜想得到,发现自己失踪之后,其他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急迫。也有想过,这本来就是一个陷阱,目的,就是把他吸引出来,然后干掉。对方的目的,从他沉入血海海底的那一刻,就已经成功了。但是,最终的结果是不是这样,那就要看他到底有没有能力,逃脱这个水球牢笼,能不能成为血海的威压,成功的浮出水面了。
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张天泽开始利用火系元素,对这个水球牢笼进行试探性的攻击。可惜,他的火系元素在水球之中,外面有事血海,作用有限的可笑。至于金系元素劲气……这个就不用去琢磨了,原因是,那么多的金剑全被禁锢在其中,这玩意还能够有什么出息?
火系是他最精神的能力,金系现在也算是稍稍差一些的能力,除了这两种能力之外,张天泽的水系经脉确实成长得差不多了,问题是,他从来没有运用过。至于木系和土系,到现在为止,介于能用和不能用之间,他没有那种魄力去浪费时间。因此,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是动用水系经脉的劲气,开始对身外的牢笼进行突破。
当然,这玩意一旦动用上,就让他发现,同样是个玩笑。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同样是水系劲气,牢笼的实力可不是他能够撼动的。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扩张之后,张天泽有些无奈的放弃了这个念头,不成比例的对抗,根本没有任何的前途。
难道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吗?张天泽的脸色除了苦涩之外,还有一点点憋屈。曾经在修炼界纵横无敌的大魔神,最终,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死掉了。他心里明白,但是,家里却不知道他的情况。而且,刚刚尝试着呼唤过花解语和摩罗霜儿,很遗憾的是,血海竟然还有屏蔽念头联系的功能,根本做不到任何的沟通。这个悲剧的下场,真是让人太郁闷了。
感受着周围漆黑的状态,张天泽没有恐慌,却不希望死在黑暗当中。他利用劲气在周围开辟出更大一点的空间,然后,点亮了一个火球。很快,周围近百米的空间,被彻底的照亮。透明的水球之外,是血色的光芒,尤其是在这种火光的照耀之下,更显得妖邪的美丽。
张天泽坐在水球当中,心中琢磨着该怎么脱困。不过,很快,这种心思就被另外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思替代了。或许,每个人到了这个时候,都愿意去回忆一下这一辈子的经历。无论是愤怒的、悲伤的,又或者是快乐的。只要能够想起来的东西,都会觉得那么的生动和有味道。仿佛无论缺少了哪一种滋味,都不足以让人生显得那么的生动和鲜活。
当然,他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家人。每当记忆过程中出现一位自己的家人,他都会会心的一笑,随后,就把和这个人身上发生的各种事情,详细的回忆一遍。最终,他竟然把思维锁定在卫青鸾的身上。这个女人的身份真的很尴尬,虽然最终还是成了一家人,但是,她的另外一个身份,则是穆菲菲的弟子,这是很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
张天泽古怪的一笑,使劲的摇了摇头,可能真的是到了必死的地步吧,怎么想着想着,想到了这个地方去呢?而且,这些女人当中,卫青鸾似乎是那种比较被忽视的人之一,现在的回忆过程,也没到她应该出场的时候啊,怎么扯着扯着,就……不对啊,想归想,怎么还能看到人呢?
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骇然的发现,就在水球牢笼外不远的地方,一个已经成型的人,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样,悬浮在水中。而这个人,正是他刚刚想到的卫青鸾!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啊,一直都不算是太出色的丫头,竟然也成就了人仙,还在这茫茫的血海当中,奇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难道,这就是人生最后的一个安慰吗?
张天泽抓了抓脑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反正,现在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却没有一点能力接近。现在,他更像是一个看客,见证一名人仙,是如何在血海当中完成最后的进化。
十几分钟之后,张天泽活动了一下身体,猛然站起身。尼玛,不能再这么等待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脱离这个牢笼才行。有了这个念头,他缓缓的坐下去,默默的感受着七条经脉当中的劲气流动。火系、水系、金系三种能力都已经测试过了,根本没有办法借上力。治愈系那是个玩笑,剩下的三条经脉,似乎除了自成系傻乎乎的自行运转,并能够听从点指挥之外,其他的,都处在成长期啊。
不管那么多了,既然不想死在一个小老婆的面前,他就必须努力的摆脱现在不利的局面。他妈的,自成系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还能够小小的听从一下指挥,那就是它了。张天泽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注入到自成系经脉当中,也不管它愿不愿意,强迫在封闭中自行运转的劲气向外倾泻,试图突破外面的水球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