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上记载的都是些浅显的蛊毒,她大约从前翻阅过,脑海中竟然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随着读的越来越多,她越有种看过这些书的朦胧感。
两刻钟后,她合上书,有些疲惫地坐在梳妆台前,取下流苏珠饰,拿起象牙梳慢吞吞梳理长发。
琉璃灯火悄然跳跃,有人卷开珠帘踏了进来。
苏酒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能够不让宫女通报就踏进重华宫寝殿的,只有苏堂一人。
苏堂换了一袭墨青色居家常服,依旧戴着蛇形金冠。
他从镜中凝着少女清媚白嫩的面庞,“为何拒绝朕?你当着那么多朝臣和后妃的面拒绝朕,你知道朕会颜面扫地吗?”
苏酒笑了笑,“皇上罔顾臣女的意愿,非要封臣女为后……可有想过臣女不开心?”
“你本来就是我的!”
男人语调深沉,偏执得可怕。
“我不是你的!”苏酒皱眉回头,“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你总是对我含糊其辞!这样的表哥我无法信任,待在重华宫,只因为我是南疆的皇女,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堂怒极。
他一个箭步冲到梳妆台前,不由分说地抱住苏酒。
他迫着少女直视他的双眼,“小时候的一切,小酒都忘了吗?!寒冬腊月,是朕为小酒暖手暖脚!朕曾牵着你的手走遍金陵城卖药卖花,朕省吃俭用给你买你爱吃的花糕和零嘴,娘每次打你,是朕护着你!苏酒,你怎么可以对朕无礼?!”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年小酒年仅三岁,被父亲抱回家中,还只是个小小的粉团子。
他喜欢那个粉团子,喜欢渐渐长大的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