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一划,极为仔细。
勾勒完,他微笑起身,“我会找到神武营和禁卫军的兵符。萧廷琛,这场权力的博弈,你已经输了。”
他大步离开水牢。
狱卒终于放开苏酒。
苏酒奔到火炉边,跪坐在地,想要轻抚男人的面颊,指尖却在半空中发颤,无论如何也不敢触及他的肌肤。
她的男人,那么骄傲的男人,竟然被容徵在脸上烙了字!
这比鞭刑来得更加耻辱!
萧廷琛盘膝坐起。
他仿佛压根儿没有痛感,依旧弯着桃花眼,笑眯眯看苏酒掉眼泪。
小姑娘娇小纤细,像是清瘦的芙蓉花,委屈哭着的模样实在可怜。
他伸出手,替她擦眼泪,“我曾忍受过比黥刑残酷千百倍的痛苦,这一点子疼痛,实在算不得什么。妹妹别看我浑身是伤,等我出去了,养个一两日便又能继续活蹦乱跳。”
苏酒小脸皱巴成一团。
她带着哭腔,想捶一下他,瞅见他满身的伤口,又硬生生收回手。
她捂住双眼,依旧哭得厉害,“死在这里才好,省得出去了,又要给我添麻烦!”
萧廷琛大狗似的挪到她身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我瞧妹妹又清减了些,这几日必定没有好好吃饭。”
语调莫名宠溺。
苏酒噘着嘴,取出买来的花糕点心,一点点喂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