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
女孩儿的厉声尖叫从远处传来。
车帘高卷,苏酒紧紧扶着车门,小脸上泪水纵横。
马车终于行至河边,她跳下车,死死揪住他的宽袖,连声音都在发抖,“赵慎他……赵慎他……”
萧廷琛漫不经心,“河边湿滑,他自个儿滑下去了。”
“你撒谎!”
苏酒眼神绝望,“虽然隔得很远,但我看见了,我看见是你推的他……”
她咬牙望向河面,河水静悄悄的,赵慎连挣扎都没有。
萧廷琛掰开她的手,“是我推的又如何?我杀人就要杀一窝,斩草除根的道理,我比谁都懂。苏酒,你眼中的世道,都是书上胡乱编写的。真正的世道,比你想象的残酷得多!我杀赵慎,有什么错?”
“赵夫人是赵夫人,赵慎是赵慎!”苏酒仰着小脸,努力跟他讲道理,“父母犯的错,为什么要牵连后辈?当今圣上废除连坐,难道在你眼里也是错的吗?!”
萧廷琛面无表情,“我认为连坐很好,一人犯法,亲友邻里连带受罚。法令严酷,杜绝犯罪,有何不好?”
“你不可理喻!”
苏酒胸脯起伏得厉害,因为太过气愤,干脆弯腰抓起湿泥巴去砸他!
还没砸出去,就被萧廷琛捏住脖子!
他蹲下来,把她的脸摁在河边淤泥上,“我杀谁也没见你反应这样大,不过杀了赵慎,你就要对我动手。怎么,你喜欢赵慎,嗯?”
桃花眼寒意摄骨。
他整个人凛冽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