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无名无姓的小子,哪里代表得了咱们金陵书院的脸面?!对手可是徐姑娘,院长莫不是嫌咱们会输得不够惨?!”
“我孙儿呢,司空院长,我孙儿分明才是香道的参赛者,怎的如今连个人影都没有?!你如何管束学生的?!”
霜发白须的老人,头戴进贤冠,身着干净儒衫,腰间悬玉,只捻须而笑。
他目含慈忍,温声道:“今日这场比试,乃是小辈们的较量,咱们这些老东西,横加干涉作甚?事已至此,就这么开赛吧。”
到底是做过帝师的人,虽是谈笑风生,可说话间气势外放,令还欲再言的花老,只得闭嘴。
钟有看了眼苏酒,皱起眉头叮嘱她:
“今儿大比,咱们书院连赢两场,已经很不给府学和女学面子。这次以香论道,由你参加也好,毕竟你远不如徐姑娘,输给她,也算是全了女学和徐家的颜面。切记,待会儿上场后,不可出任何风头。”
他说完,转身回了评判台。
苏酒揉了揉被他抓疼的肩膀,湿润漆眸中,仍是茫然。
且不说这次以香论道,参赛人选为何会由花花变成她,光钟夫子说的这番话,她也无法苟同啊!
若这场比赛只是为了全女学的脸面,那么她参不参加,又有何意义?
她看着钟有诲。
对方已经落座。
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威胁。
而徐紫珠已经施施然入场。
遥遥望向这边的目光,更是充满戏谑与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