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即位后,一直在忙于赈灾,没日没夜的批改折子,处理景渊带来的一系列烂摊子,整整十日,都没有出御书房。
而这一日,他终于抽空来娶她了。
易瑶坐在满是喜庆大红色的椒房殿里,身下是红色丝锻的喜床,眼前有喜帕挡着,啥也看不清。
她可真是困啊。
今儿她天还没亮,就被一帮掌事姑姑捯饬,穿上了皇后的凤冠霞帔,她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重,戴了一天,感觉脖子都要断了。
然后就是不停的跪,礼仪,跪,礼仪,跪,礼仪……直到她快虚脱了,才送进了椒房殿,终于坐下来了。
关键是她一天都没见着容勋,虽说他一直在身边跟着她跪,礼仪,跪,礼仪,跪……但是吧,戴着喜帕,有人扶着,她只能看见容勋穿着的一双金线绣文白缎靴子。
“瑶瑶……”椒房殿外传来一声略带疲惫的嗓音,熟悉低沉。
易瑶本来是不紧张的,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就有些紧张了,脚趾头扣着鞋底,垂着头,也不敢动。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眼前一亮,喜帕被他给掀开,易瑶对上了他明亮的双眸。
两人都愣了。
“真好看,”容勋握住她的手,暖暖的,他垂着眼睑,忍不住又夸了一句,“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易瑶:“……”
她心想,你可是个文人,夸起人来,怎么就剩这两句大白话了?不打算吟诗作赋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