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找易瑶叙话,她倒反而乐得清静,多吃了几枚梅花糕,等宴会结束,心满意足的就回去了。
冬日远去,春意渐来。登基大典过后,又是迎来新年伊始,本是开年,但京城却迎来了一个坏消息。
西北阔蒙一族和西南苗川一族,联合起兵,攻打景朝。
阔蒙族和苗川族并不是什么大国,阔蒙强的是兵马,苗川族强的是商业,分开进攻,倒不成什么大事。但两国联手,那就坏了。
苗川族有钱啊,军备充足,阔蒙族善战啊,一个个人高马壮的。两个一结合,那可不就麻烦了吗?
京城春满楼二楼雅室,靠墙摆着木桌,上有两壶小酒和几碟青菜,易瑶端着酒杯,轻抿一口,看向对面的容勋,叹道。
“边疆传来大哥的消息,说是阔蒙人近日不断滋扰过往百姓,见什么就抢什么,看样子是完全不顾及两国友好,要准备动手了。”
容勋看了一眼窗外,空空荡荡的街道,连摊贩都没有,反而沿街走动的全是讨饭的流民,老人小孩便罢了,不少青壮年也是衣衫褴褛,沿街乞讨。
“易家军只有十万,倘若阔蒙与苗川联合,怕是难应付,”容勋眼中似有愁绪,端起酒杯,猛灌一口,拧着眉头道,“朝廷那边还在互相推诿,并未选好派兵的将领,瑶瑶……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易瑶径直打断了他的话,眉目清朗,笑容明艳,“我支持你去。”
容勋楞了半晌,盯着易瑶明媚的脸庞,浅浅笑了:“容某当真是娶了个好妻子。”
他还没有讲明要做什么,易瑶便说支持。
“容勋,倘若景渊不管边疆百姓,咱们就得管,”易瑶一脸认真,完全没有说笑的样子,“我觉得,拯救苍生,挽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就是我们应该走的正道。”
她是女儿身,本来就有诸多顾忌,但容勋没有。
容勋伸手握住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明日我会上奏,申请带兵去边疆。”
如今朝上无人肯去,谁都觉得是个雷区,本来易长风是自告奋勇要去的,但景渊却以京城乃国之中心,必须有易长风坐镇为由,给拒绝掉了。
景渊早就想好了,西南边疆,就该派个倒霉催的去。巧的是,容勋就直接来了,当着众人的面,恳请去西南边疆。
此举引得朝上众人赞赏,景渊也松了一口气,派容勋去也好,这人活着,对他而言,就是个隐秘的祸害。自小景渊就知道,以容勋的才学武艺,远远胜过皇子,要不是他姓容,恐怕这皇帝他来当,也是使得。
如今容勋愿去西南边疆,倒是拔去了景渊心头的一根肉刺。于是,景渊发兵五万给了容勋,大办送行宴,为将士鼓舞打气。
易长风听说容勋要去西南边疆,一拍大.腿,狂赞“容小子出息了,值得做我易长风的女婿”,说了诸如此类的话,还精心的挑选了一匹他的战马,叫墨风,送给了容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