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的伤痛极了,新仇加旧恨,他定要让段芳霄与陆沛琛这对师徒身败名裂后悔至极!
霍君平咬牙道:“走!”
赵长老皱得死紧的眉头终于松开,他舒了口气,放出灵舟,给陈长老使了个眼色,扶着霍君平往灵舟上走。
陆沛琛听见声音,寻回了一丝理智,知道自己身前的是段芳霄,顾不得去想段芳霄为何魔气更重。
他猩红的眸中满是克制,脑中有无数道声音叫嚣着让他上前占.有那个持剑的背影,又有一道模糊微弱的声音轻声说,那是与他共度了两辈子的爱人,让他有想活下去念头的人。
陆沛琛的脚步方才已经控制不住上前了一点,强硬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住。
段芳霄听见声音,回头看他,瞧见他眼眶通红,周身气息不稳,目露担忧地上前走近他。
陆沛琛用力眨眨眼,想让视线清晰些,好看清楚眼前的人。
段芳霄愈走愈近,可他还没看清,疯狂翻涌的渴望与嘈杂零碎的陌生声音充斥脑海,疼痛不休。陆沛琛极力克制谷欠望,用最后一丝魔气和理智对段芳霄丢下一句“别跟来”后,将自己瞬移离开。
段芳霄被那句话定在原地,怔怔望着陆沛琛离开的方向。
小徒弟生气了?不想看见他了?
段芳霄心里闷闷的,他心想,是会生气的,他把小徒弟逐出师门了,还对不起小徒弟的关心担忧堕魔了,换成是他,他也会生气的。
等他解决了这群麻烦,他就去找小徒弟道歉,直到小徒弟消气。
摁了摁胸口,让它别再闷下去,段芳霄转头,看向刚要上灵舟的一行人。
“准你走了么?”
他眉目秀丽,眼神却寒如冰窟。
段芳霄提剑直指霍君平,话却是对陈长老他们说的:“你们可以走,他不行。”
留着霍君平,就是为他日埋下隐患。
陈长老面色难看:“掌门已经被你伤成这样,不管有何恩怨,还望你顾念昔日同门之情,放他一马。”
段芳霄冷笑:“他想逼死我徒弟的时候可从没想过什么同门之情,还一派之主,笑话!有他当掌门,怪不得剑霄派不如以往。”
他凤眸微眯,语气危险:“你们若再不走,别怪我赶尽杀绝。”
霍君平气得脸色铁青:“你!”
赵长老默默松开了扶着霍君平的手。
陈长老叹了口气,他对霍君平这段时间颇有微词,一个陷入仇恨妒忌中的人确实不适合当掌门,将霍君平放下,甩了袖子带上地上昏迷不醒的其余长老送上灵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