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敢,就敢,康熙也不会管。
横竖他是最疼好孙女的。
想想她南巡江南,北巡塞外,幸五台山、畅春园、畿甸等的多番陪伴。他被胤礽气到中风,嘴歪眼斜、半身麻木时那些伺候与鼓励。他这心里的不舍啊,就翻江倒海般。闹腾得他整个人像个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想提笔写一道旨意,编个今年不适合大婚的理由。
将婚礼什么的,再拖延个三年五载。
跟他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张府的张若淞。当然,他把自己变成花式烙饼的原因很简单——兴奋,从心里往外地兴奋!一想到明日他就出发,骑着高头大马、十字披红地迎他的公主。
这心里啊,就好像煮开了的蜜水,咕咚咕咚不停地冒着甜甜的泡泡。
恨不得引吭高歌,恨不得挥毫泼墨。
让陪着他做压床童子的张若澄烦不胜烦:“大哥,不早了,您可快睡吧!不然明日困倦不堪,甚至有了黑眼圈,岂不是让婚礼失色?”
呃……
还会让俊美打折!!!
被一言正中靶心的准额驸终于停止折腾,强自进入到睡眠状态。让张若澄狠狠松了一口气,结果……
翌日清早,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报晓那公鸡还没有个动静呢,他家长兄就又起了床。
困到要哭的张若澄:“亲哥哎,婚礼,昏礼。得晚上才能举行呢好吧?迎亲不到午后也得半晌了,真不至于您这么早起来。”
张若淞撇嘴,给了他个你懂什么的眼神:“一生中最隆重的一日,自然得早早起来。好生沐浴更衣,将每个环节都做到尽善尽美,才好不留丝毫缺憾。而且你哥是一般的娶妻么?你嫂子是固伦福襄公主,满蒙汉所有适龄青年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