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弹了他脑门一下,“好小子。还真是长劲了啊。居然知道怼人了。朕是不是该教教你什么叫尊老?”
赵烜伸头过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那您打吧。我反正心已经疼得不行,身体再疼,也感受不到了。”
天皇下不去手了,推开他脑袋,嫌弃得不行,“行啦。都多大的人了。难过,你就躲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哭,别被人看到。多丢人。”
赵烜:“……”
听听这是当长辈说的话吗?他都难过成这样了,他也不安慰他。
赵烜郁闷地回了自己的宫殿。
自打会试结束,他正式开始监国,每天都要批阅奏折。
而皇爷爷和皇奶奶无事一身松,整天在宫里赌钱。
当帝王有一点不好,国家大事全堆在他一人面前,却连个可以分忧的人都没有。
批完一天奏折,已是华灯初上,站在皇宫最高处,俯瞰京城万家灯火,冷风打在他脸上,他心里油然升出一丝孤寡之感。
怪不得历任帝王都说自己是孤寡老人,站在高处不胜寒,哪里还有寻常人家的烟火气。
赵烜想说服自己放弃,可是当他得知先生在京城广招弟子,他还是急了。
这天,他换上便衣到了状元楼。
先生花重金包了这家酒楼三天,许多学子慕名前来,只求能得他指点。
只有赵烜知道,先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女儿挑个好人家。
要不然,先生也不会在条件里写着,未有婚约,年龄不过二十二的男子前来。
只要稍微动点脑子都能猜到先生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