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皇真追究起来,沈青墨轻责打板子,重则掉脑袋。就算侥幸不死,他的功名极有可能保不住。

就连李明彦这个办假户籍的官员也要受他牵连。

这是什么样的父亲,隔了这么久找到儿子,居然一点不体谅对方,反而拿对方仕途作要挟。

沈青墨嘴角一直紧抿着,几人瞧见他气成这样,心里把他那厚颜无耻的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

陆时秋揉了揉眉心,他真的从来没见过沈青墨父亲这样的人。人家都巴望自己的儿子成材,这人可倒好,眼里只有自己,自私又凉薄。

可是偏偏他拿这种人没办法,他总不能跟沈青墨说,你找人把你爹腿打折吧?他一个当先生的,出这种主意,那是害了对方。

陆时秋轻声嘱咐,“青墨,你千万别做傻事。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功名,过上想要的日子,你别犯傻。你现在先安抚你父亲,实在没办法,你就……”

他说不下去了。沈青墨对父亲的恨是到骨子里的,怎么可能愿意回去。

沈青墨抬头,看着陆时秋久久不语,他的眼神幽深如墨如渊,让人琢磨不透。

囡囡看着沈青墨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帮他。

父子亲情是斩不断的血缘关系,哪怕父亲失职,不养儿女,官府依旧会判儿子赡养老父。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足以证明父亲永远凌驾于儿子之上。

沈青墨从身份上就吃了一大亏。

沈青墨在陆家吃了一顿饭,就带着观山急匆匆走了。

张承天听知沈青墨来过,十分遗憾。

又过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