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冬呆了呆。
成亲之后,陆时冬不像以前过得那么拮据。他娘子时常拿嫁妆贴补他。
陆时冬一开始是不接受的,可后来张氏劝住了他,说等他考上秀才,她就可以当个秀才娘子,好好享福了。
陆时冬不忍心辜负妻子的期盼,还是答应了。
这些日子在诗会上与人交流,每每都受益匪浅。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没中院试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看过的书太少了,对文中观点的阐述也流于表面,太过浅薄。
怪不得张又新说他应该到书院进学,听听大家的见解,确实很有必要。
他不是没听过过进书院的条件,可是一百两的入院费,哪怕他爹把所有压箱钱子全拿出来都不够,更不用说每个月还要交一两银子的束脩。
但是现在三哥说他可以资助自己?
陆时冬惊讶地张大眼睛,“三哥,你?”
陆时秋摊了摊手,“你是我四弟,我怎么忍心看你一年年蹉跎下去。你到底是我亲弟弟啊?”
陆时冬那叫一个感动。
他在家经常听大嫂嘀咕,说三哥在县城挣大钱了。他是不信的。
他三哥开了个海货铺子不假,可县城铺面的租金多贵呀,手头就算能攒到银子,也不会很多。
可他三哥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却愿意拿出来助他。
陆时冬眼眶一热,感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陆时秋拍拍他肩膀,“不过三哥也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