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到嘴边,竟然是甜的。
父亲虽然已经许久不曾带兵,却仍旧每日坚持练拳脚功夫,骑射自然也不会生疏,站在那里腰背挺拔,身上还是那种武将特有的风采。
“女儿没受什么委屈,女儿只是有些想念父亲。”
如果她再不说话,恐怕父亲护女心切会将脾气发在别人身上。
听到女儿这样说,安义侯还是半信半疑地乜了眼被他推到一旁的儿子,离京这么久,女儿仿佛长大了许多,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懂事,这不肖子却越活越回去的样子,安义侯眼角一跳,脸色变得难看。
在父子俩刚刚对视,还没有冒出火花之前,安义侯夫人恰时出现,安义侯的脸上的冰霜立即就像被风吹散了般:“素英,这一路辛苦你了。”
说着也不顾身边有人,上前拉住了妻子的手。
安义侯夫人的脸立即红了,埋怨着道:“不是让人回去说了,我们会径直回家,侯爷在府中等我们就好了,怎么还迎过来。”
安义侯道:“正好做完了事……在府中还要再等一天……”
“侯爷还没用饭吧,”安义侯夫人吩咐身边的妈妈,“快去准备一下。”
安义侯没有拒绝,一双眼睛看着妻子儿女围在身边甚为满意,目光落在徐清欢身后的房间时,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徐青安:“住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去问清楚,客栈里都住了些什么客人。”
“问了,”徐青安道,“母亲和妹妹可以安心住,上面这些房间都是留给女眷的,不会有外人进来。”
安义侯指了指徐清欢身后:“那间房呢?”
“是给妹妹的。”
门关着,屋子里亮着灯。
徐清欢忽然想起宋成暄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