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有气,一直憋着不发泄,怕是更伤身。
所以养了几日,岑佩佩身子好了许多。又办完降级的事,田庄就打算跟她聊聊,开解一二。
哪晓得他刚一开口,妻子就哭成个泪人儿!
岑佩佩哭着道:“我、我心里难受。”
田庄道:“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岑佩佩仰头看向田庄,眼中是田庄陌生的倔强,“我甚至想过、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还抽噎着道:“还怀疑,是不是你们给避|孕|套|扎|洞了。”
田庄瞪大了眼,抱着妻子的手僵住。
“佩佩——,我不是那种人!”
“你没听错。”岑佩佩道,“可是、可是想到这是我们的宝宝,我又舍不得。”
岑佩佩白净虚弱的脸庞皱了起来,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去。
田庄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她攥住了,又怜惜又心疼。
他伸出手为岑佩佩擦拭眼泪:“佩佩!辛苦你了。你孕育孩子,还为了宝宝牺牲这么大……”
田庄说着有些哽咽,这个大男人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别扭地转开脸。
一时间,只有两人紧紧相拥的宁静。
过了会,岑佩佩重新开口:“我到时候生了孩子,也要去参加高考的,你可快点挣奶粉钱吧!”
若非身体条件真的不允许,岑佩佩极想今年去考试。
但现实就是这么无可奈何,她也只能屈服。
她做不到打掉这个孩子。所以只能答应降级,只能听父母公婆的好好养胎,只能放弃一些东西。
哪怕放弃让她很痛苦,好多个夜晚想着,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流。
傍晚时分。
方夏书包背在前胸,柏高谊顺路推他回去。
两人路过校门口,望见背着书包没走像是在等人的李欢欢。
方夏只匆匆一瞥,就皱起眉头,小声道:“小柏,快点。”
“哦哦,好。”柏高谊应一声,对着李欢欢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李欢欢气得鼓起脸颊,像是嘴里含了两个小笼包,一边一个。
看着柏高谊推着方夏过去,李欢欢气恼地跺了跺脚。
叫你忍不住!
叫你想着写情书!
这下好了,把人都给吓跑了。
被推走的方夏正头疼着。
他是完全没想到,自己跟李欢欢明明没接触过几回,怎么就招惹了桃花?
这般想着,方夏摸了摸脸。
心想:罪魁祸首大概就是这张脸了。
可小姑娘那么年轻,哪里知道过日子看脸根本没用。脸长得好看,还能当饭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