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厚重的鼻息包围她整条鱼，而耳边那些声音和飘荡在鼻前的浓厚血腥味无不提醒她这条龙都做了什么。

巨龙用它的爪子迎合尖刺，试图将铁笼撑破。

越来越多的鲜血渗出笼子，从几滴汇聚成断流的小溪般流进大海。

人鱼素素低低的呜咽着，她颤抖的小手摸向巨龙也微微抖动的掌心，摸到了点点湿润。

鲜血的味道飘在眼前，人鱼素素知道，那是血的味道。

身子传来剧烈的晃动，只听巨龙嘶吼出声，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断传来，巨龙的声音穿透云层，将岸上的人震慑片刻，不过他们马上就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眶飘落，周围越来越多的湿润裹住了人鱼素素的裙角，从微弱的光中依稀可见雪白的裙角被鲜血染红。

再这样下去

他会死的

人鱼素素扑向巨龙的眼前，她委屈的哭着摇头，伸手想要堵住鲜血流出的掌心。

不、要笑深里死。

巨龙粗厚的鼻息剧烈波动，它金色的瞳孔因为巨大的痛楚而愈发冷冽，而爪上的动作则是越发的迅速，甚至不停的撞击着笼子，笼子开始变形，缝隙逐渐扩大。

而岸边的军队也架起了他们的武器，那是一枚爆发力极强迷你生化激光弹，是从邵慎礼建立的武器实验室偷得的。

架起激光弹，对准巨龙，猛地发射过去。

急速的破空声传来，人鱼素素止不住的哭泣，无法言语的悲伤在她心中蔓延开来，晶莹的光点落在她跌坐中的血液中。

光点越来越多，漂浮出血面，露出它的模样。

那是一颗颗泛着光芒的珍珠。

人鱼素素指尖伸进血液里捞出那些珍珠，啪嗒眼泪滑落手心，片刻后泪水凝固成了珍珠。

如果要死的话，如果真的会死的话

他是不是就会离开她了

再也不会给她抓鱼

再也不会送她许多贝壳

素素。

巨龙说话了，它的声音如雷响，但飘进人鱼少女的耳中却又那么清晰，又温柔。

人鱼少女抬起水雾弥漫的眼帘，啪嗒又是一滴泪水半空凝固成珍珠落在血液中。

我知道你的名字，叫素素。

作者有话要说：别问怎么知道的，这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