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心上人给个这么没品的东西?这是什么可疑的纪念品?
锦瑟攥住那糖葫芦将散落的油纸重新包裹好,对于少女的话却停顿半刻。
温知礼看着锦瑟茶眸微闪,垂眸看向少女微红的脚踝,陛下回去吧。
锦瑟挺直了脊背将包裹好的物件攥紧手心,如锋利尖锐挺拔的背影屹立在庭院中。
平静如波的面容映照不出他的内心,唯有自己能听见那此起彼伏的心跳。
夜风吹来凉风,清醒了脑子也带走了单衣上的湿润的潮气。
也带走了少女的温度。
安素素定定的看着锦瑟的背影,她准备叫温知礼回去脑子忽然想起那看不出糖葫芦的糖葫芦顶端似乎有个缺口。
但是灵光一闪,安素素想起了什么,就在此时锦瑟也转过身。
他冷硬下颌绷紧,看着那眉眼柔和长发扑落卷着他衣服的小女人,那润红的唇微张,黑亮的眸子也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陛下
锦瑟嗓音略微冷沉,低声呼唤少女的声音竟是从来没有过的郑重。
安素素一愣,从自己的思绪抬眼看他,就见他微闭双眸,复又睁开,一字一句说道:卑职只要活着一天,必定会以生命保陛下无忧。
握紧的掌心犹带少女浅淡柔软肌肤的触感,他倏地放松力道。
这样就够了
夜风中那人转身的力度是一如往常的干脆利落,不同以往的是他的眸子泛着的波纹竟比池塘潋滟的薄纱还要温柔几分。
安素素忽然明白了,这个人
锦瑟!
安素素出声喊了,喊完之后她又怔住了。
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锦瑟明白的难道她不明白吗。
不是所有人都是温知礼,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余晏。
那呼唤仿佛在风中消散,锦瑟步伐紧紧滞留一瞬又复而消失在少女视线内。
温知礼抱着少女回屋内将少女放在床上用被子将她盖住,揉着她的小脚丫看她略有几分低沉的情绪思虑片刻说道:锦统领有他必须要做的事情,这个事情跟陛下的生命一样重要,所以陛下不必内疚。
他只不过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式跟他们一起来守护少女。
说起来,这个事情最后当然被温知礼推算出来了,当场就把余晏给卖了。
安素素知道是余晏在浴池的地面上撒油当即决定,让他一个月进不了宫。
于是余晏咬牙切齿的又开始在晚上跟锦瑟斗志斗勇。
面对锦瑟油盐不进的冷酷死人脸,余晏多次劝解无用,反而被射来一梭冷箭。
明明是好心人却被倒打一耙余晏觉得委屈死了,他只是想让少女小小的滑倒,促进他们二人的感情,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天时地利人和!没想到竟然崴到脚了,他也很心疼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