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礼看了她一眼,茶眸微沉,沉思片刻轻声问道:陛下有没有觉得,伊慧月她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安素素挑了挑眉,回望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温知礼轻抿唇,他指尖将卷册打开,指尖摩挲片刻,低声回道:臣知道陛下因为曾经小时候被她救过性命,对她很是依赖,不过她的背景陛下了解吗?
安素素挺直了脊背,她敛眉看向温知礼,音色平淡不喜不怒:有些话,讲前要想好后果的,太傅。
臣知,但是臣若不讲,会毁了陛下。
此时的场景就像忠心耿耿的臣子,在向昏了头的君王表明衷肠,势必要将祸国殃民的妖妃处决般。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昏君昏的比谁都明白。
温知礼视线拂过少女空洞的耳畔,声音微淡,陛下又将耳饰给了她。
一而再再而三,可她又可知,养虎为患,自食恶果。
安素素摸了摸空洞的耳尖,她说她喜欢,朕便给她了。
陛下可知,她的家中从老到小,都死尽了,只剩她自己。
安素素抬头看着他,尽心尽责的当好闺蜜好朋友的角色,太傅此话不知何意。
她当年救下陛下时,只身出现在荒山,这难道不蹊跷吗。
温知礼微抬眼睫,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女,最终叹息一声,臣只想陛下,长乐永安。
少女不语,她当然知道温知礼是为了她好,但是如果她现在倒戈了,还怎么看伊慧月精彩的演戏。
所以她选择,太傅所言极是,朕此刻困倦了,太傅先回吧。
陛下。温知礼长睫微颤,茶眸微沉,定定的看着少女,然而少女侧过面去,抿着唇不看他。
温知礼顿时说不出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陛下从小素来听他的话,无论他说什么,从来都没有如此如此避开他的动作。
茶眸微凝,最后只好淡淡的笑着,好,陛下好好休息。
说着他指尖拂过卷册,起身素锦白色衣角刮过桌面,衣袂翻飞间茶香飘远,等安素素回头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她侧眼看到桌面那个摊开没带走的卷册,轻轻笑了。
这个男人
关上门后的温知礼笑容浅淡,长睫敛起,动作轻缓散步,如同逛花园般悠然自在。
鸣,一个月内我不想看到她。
伊慧月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把握分寸极好的角度不仅不对,而且还真的崴到脚了,并且怎么样也不消肿,反而看起来越来越吓人。
安素素听说好闺蜜崴脚这么久也没好,亲自送上活血化瘀的玉膏,这是太傅前几日送我的,活血化瘀有奇效,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