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过后的嘴唇仍旧红润,被烫伤的舌尖泛红。明光院毫无自知地引诱着面前的人,却又不谙世事般用软绵绵的声音诉苦。

他说话因舌头受伤而显得含混不清,是暧昧不清的腔调:“一定烫伤了,甚尔、甚尔,好痛啊。”

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忽然回忆起了许多年前的夜晚。那一夜里的恋人也如同现在这样,软软地叫着他的名字,语气相似,只是腔调更加粘稠。

他被回忆蛊惑,忽然伸手,用指尖蹭过了恋人的舌尖。

明光院只觉得战栗的触感遍布全身,对方带着茧的手干燥而粗糙,烫伤之后的舌尖异常敏感,他被这细微的痛楚弄得更加难受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甚尔的声音。

他想了一会儿:“的确受伤了。不过舌头这种地方也能涂抹药膏吗?”

明光院委屈极了:“可是,真的好痛哦。”

他眼睛里还有水光,声音柔软又带着几分眷恋。

禅院甚尔没办法了,他只能妥协:“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药。”

临走前,娇气又爱撒娇的少年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心地握着甚尔的手,用脸颊蹭了蹭。

甚尔走出咖啡店的时候,真依已经在门口等了一阵了。穿着皮衣、浓妆艳抹的少女好像在抽烟,她手指夹着什么东西,甚尔皱眉走过去,随手抽出她指尖的东西——

不是烟,是棒棒糖。

甚尔又面不改色地把棒棒糖塞回了真依的手指里。真依简直要对自家混账老爸无语了,她指了指咖啡店的大门,表情里全是嫌弃:“下流。”

甚尔面无表情:“禅院真依,你是不是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