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萤萤手里出现了一把匕首,她抓住丫鬟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女人身上没了某个物件,也会阴晴不定,没个好脸色的时候的。”
她面无表情,语气也平缓,手里的匕首却已经落在了丫鬟的胸前,“这个部位怎么样?对女人来说好像还算重要。”
在聊起宋萤萤和九千岁的话题之前,两个丫鬟刚刚娇笑着说着要改肚兜的尺寸,言语中颇有种自傲的意思。
“萤姑娘!”她声音发着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奴婢……奴婢是九千岁府的丫鬟,您恐怕还没有权利动用私刑。”
宋萤萤当然也只是吓她一下,发泄一番刚才的那点不悦。
身前久久没了动静,两个丫鬟试探着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了。
那被打的丫鬟立刻跌坐在地上,开始痛哭起来,她此时回过神倒觉得害怕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自己估计立马要没了这条性命。
谢未笙处理完政事回到府里,总算想起府里还有个剑灵无人管辖,自己临走之前也只叫暗卫一刻不落地盯着她,倒没有与她本人叮嘱过不要在人前显露异象的事情,该不会此时府里已经人尽皆知她是个妖物了吧?
想到此,他唤了暗卫出来,询问这些天宋萤萤的举动。
因着头次便是叫了十七与之配合,谢未笙也不预备再让她的事被更多人知道,便顺势叫了十七继续盯着。
此时十七跪在他面前,将这些天宋萤萤的一举一动一一道来。
她喜欢在府里四处闲逛,好似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模样,她在院子里练过一套剑法,剑法精妙绝伦,飘渺欲仙,招式看不真切,不知是何处传承。她饭量极少,这些天几乎未曾怎么用膳。
说到最后,十七止住了话头,面色犹疑。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萤姑娘昨日打了一个丫鬟两巴掌,”十七言语很是艰难,“还拿出匕首威胁要割去……其女子之物。”
谢未笙皱起眉,沉默片刻问到,“为何?”
那话十七就更不敢说了,他知道九千岁最是介意别人拿他宦官身份说事,犯了旁的事情,他若心情不错还有饶过的时候,只这一点是他逆鳞,碰之即死。
他低着头不敢说话,察觉到九千岁的气势越发阴郁,最后只得嗫嚅着说了一句,“那丫鬟说了对九千岁不敬之语。”
“砰”的一声,是掌心里把玩着的玉如意被他捏断的声音,他握紧了手,威胁割去其女子之物,那对应的是什么还用猜吗?
此时他的愤怒里甚至包含了宋萤萤,如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这种难堪的话头根本不必传到他耳朵里。
以为他就不知道许多人在背后骂他吗,他知道,他知道得十分清楚。只是骂他的人太多了,多得他杀不完,只要不闹到他的眼前来,他们在背后说些什么他也不愿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