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不喜欢,他们也不会强求。

飞羽摇了摇头,让条野让一下,站起身走到安德烈面前,微微抬起头与对方双目对视。

他们的眼睛都是红色的,飞羽的眼睛像日出的暖阳,安德烈的眼睛却如鸽子血一般鲜艳,在飞羽沉默的注视下,眼眸里似乎有火苗窜起翻腾,烈火在焚烧。

眉间忧郁的清瘦少年,冷静平缓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响起:“惟美主义?存在主义?自然主义?你的灵魂存在着混沌的矛盾和批判,在道德责任与坚持自我之间徘徊,对新事物接受度高又在探索间心存迷茫……这样啊,所以现在是宗教主义?”

“有一个人曾经跟我说过,如果现有的身份和过去让我迷失在真理和谬论的泥沼之中,不如彻底舍弃从头开始吧。”

“所以他想成为你的神明吗?”

犀利的追问,反倒让安德烈的眼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他不想成为某个人的神明,但有让人心悦臣服的魅力。”

恰好乱步从外面走进来,他拍打着外套沾上的雨滴伤脑筋的说:“突然就下起了小雨,现在的天气预报真是不靠谱啊。”

咖啡厅的店长本苦于室内逐渐压抑的气氛,见到乱步后笑了笑,说:“秋季的雨总是难以捉摸的,要来一杯热饮驱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