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梳妆,她面颊系上面纱,同庄舒容一道出宫。
庄舒媛被庄振羡赐了公主府,府邸不算大,但因是皇女,今日也有不少京中贵女与命妇前来祝贺。得见庄妍音赏脸,自也是喜不自胜,忙将她迎进上座。
庄舒容与庄舒媛还是有些惧她,说话都小心翼翼。
侍女鱼贯而入,奉上丰盛佳肴,最先行到庄妍音案前,跪地为她布菜。
只是这侍女似乎也是心生畏惧,一不小心打翻汤羹,洒了庄妍音一身。
“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那侍女慌得哽咽,忙不停磕头。
“你是怎么做的事!”庄舒媛也十分惶恐,严厉斥责那侍女,朝庄妍音赔不是。
“起来吧。”庄妍音道,“可有衣物,带我去换身干净服饰。”
庄舒媛忙要领她去内室,庄舒容也跟在身后,三人行出正厅。
庄舒容道:“那屋里这么多宾客都在,你不在自然不好,你且回去照料宾客,我带皇姐过去。”
庄舒媛不敢怠慢庄妍音,眼神有些惶恐。
庄妍音道:“你回去吧,失了主人确是不好。”
庄舒媛只得再三朝她赔罪,嘱咐庄舒容好生待她。
…
庄舒容带着庄妍音行进一间内室。
庄妍音却听身后突兀地传来沉重的关门声。
一回首,竟见庄舒容冷漠地站在门口睨她,左右屏风后也走出两名精壮的男子。
庄妍音暗道不妙,转身寻窗,大呼“初九”。
陈眉:“二公主这是做什么?快把房门打开!”她张开双臂护在庄妍音身前。
“我做什么?我要这个恶毒的嫡公主今日死!”庄舒容冷笑,“我母妃惨死,我外祖父满门被发配到沛山,我弟弟堂堂皇子,却每日只能坐在那人来人往的破信塔中,皇子之尊还不如个七品芝麻官,谁都可以看见,还害他险些丧命!我堂堂公主,竟被下嫁给一个粗鄙商贾!”
“这一切都是因为庄妍音你!”
她说这些时,那两名精壮的男子已经出招袭来,早与陈眉交手几回。
庄妍音也没闲着,发觉四面窗户被钉死,持了烛台狠狠砸破,大喊初九与暗卫,只是陈眉的力气不敌那成年男子,让一名男子近到她身前,展开粗鞭套住她脖颈。
窒息的滋味,天昏地暗。
庄妍音被勒得飙出生理性眼泪,好在她与卫封卫云学过擒拿,那男子不想她有功夫,被她一招袭了眼珠,惨叫一声松开。
她旋身踢他要害处,只是她也虚脱到用尽力气,一头栽在案上,磕得下巴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