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振羡哈哈笑道:“鬼机灵!”
“我可不想闻着别人的味道入睡,哼!”
庄振羡哈哈笑出声,忍不住戳她脸颊玩。
陪她坐了许久庄振羡才准备回宫。
“好生休养,朕已为你准备了接风宴,等你好些就出去热闹热闹。”
庄妍音明白这接风宴恐怕不是一个单纯的宫宴,那些想要她死的人和杀公主的凶手势必已经在准备出招了。
宫廷剧倒是看过很多,她也从来不是软包子,有招接招吧。
没有起身送庄振羡,是初九与颜舟替她送的。
庄振羡行到宫门口,忽地停下脚步,暴戾目光冷冰冰落在初九和颜舟身上,尤其格外多看了颜舟一眼。
他魁壮健硕,负手而立,虽是荒淫无道,好歹也有浑身的天家贵气,令人生畏。
颜舟将头低下去,削弱双肩隐隐发抖。
庄振羡眸里含着警告意味,夜风吹响庭中树叶,龙袍衣摆随风晃动。他腰间玉带上别着一把牛骨刀,不紧不慢拔刀,见刀刃上有些水渍或是血渍,便在颜舟肩头蹭干净。
颜舟噗通跪下去,知道皇帝的匕首嗜血成性,也闻到冷兵器上的铁锈腥气。
直到眼前龙袍衣摆从眼前一点点消失,他才敢喘出口气。
初九拍了拍他肩象征性安慰:“今夜你守夜还是我来?”
“你来吧。”
两人都知道方才是庄振羡的警告。
不能逾越,不能在公主未成年之前诱了公主去。
庄振羡答应女儿可以养这些貌俊的奴才,但是却不是让这些低贱的男奴们能真正睡去女儿的床上,必须严守着分寸。
事实上他不知道,庄妍音想挑个理由将这两名男奴送走。
她完全不习惯颜舟那个性格,初九还好,但要彰显公主的风流好色完全还有别的方法,而不是每天都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应付两个大男孩。
寝宫里,庄妍音已经没了瞌睡,让初九把这五年来宫里发生的大小事都说给她听。
初九事无巨细都说完,担忧她:“公主,五年前您就薨得蹊跷,您可知是谁害了您?”
“不知,我一醒来就变成这副身体的主人了。”
初九眼含担忧,抬头时见庄妍音若有所思,便知她已记在心上,死过一次的人,也该是有所筹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