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心地安放辞儿的棺椁,轻轻地掩埋,最后立上石碑。

小满给徒单霖和辞儿各上了香,烧了纸,随后请盈盈他们离开,她想和徒单霖单独说说话。

盈盈和黑曜白椴互看了一下,对小满说道:“我们在墓园外等你。”

说罢,三人留下小满,走出了徒单氏族墓园。

墓园外,白椴抱着胳膊气道:“你们俩太惯着她了!徒单霖的魄已经回到雷聿修身上,辞儿已经转世,她还跟他们说什么话,说了他们也听不见!”

黑曜对白椴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盈盈则靠在一棵大槐树的树干上叹气:“她就是假装徒单霖是辞儿的亲生父亲,让辞儿葬在父亲身边,算是自我安慰。”

“什么狗屁自我安慰,”白椴激动地说道,“她就是沉溺在辞儿去世这件事上,觉得愧疚,觉得自责,所以变着法儿地折磨自己罢了。你信不信,如果让她自己选,她宁可自己去死也得让辞儿活着!”

黑曜皱眉道:“她这几日偶尔会幻想徒单霖、辞儿和她三人愉快生活在一起的画面。在她脑子里,他们三人一起逛街、一起钓鱼、一起放风筝……有的时候我在读她的心,也会被她想象的那些画面感染。”

“虽然她想的是徒单霖,但事实上她希望那个人是雷聿修,”盈盈解释道,“只不过她对雷聿修太过失望,所以只能竟感情投影到徒单霖身上。”

白椴一拳打在古槐上:“真想一巴掌拍醒她。”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

“她和徒单霖唠嗑呢?这么久了,她到底有多少话要说,还没说完?跟俩坟墓扮起家家酒了?”白椴心烦道。

原本沉默的黑曜突然一惊:“坏了!”

说罢他直接腾身化雾飞入墓园。

白椴还没反应过来,盈盈也立刻明白过来,拉起白椴就往墓园里冲。

“怎么了?!”白椴边跑边问。

“你那句话提醒我们,”盈盈大声答道,“她想他们三人是一家,而丈夫孩子都在这里,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白椴一听,脸色大变,反拉住盈盈,加快了步伐。

待白椴和盈盈赶到徒单霖和辞儿的墓前,黑曜已经在疯狂地给倒在辞儿墓碑旁的小满施救。

盈盈一见立刻开始帮忙。

可小满将匕首死死地插在了心口,早已血流殆尽,没了呼吸。

白椴惊呼:“快!带她去莒颂那里!”

盈盈和黑曜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