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证据,为何他没有直接拿出来?”顾云铮问道。

“应该是这些证据不足以将喻氏彻底连根拔除。”

“他现在有一心一意去对付北戎魔教,表面上是为了阻止北戎实力增强,可你信不信,他一定是为了去查喻松节与北戎通敌的实证。”顾云铮恍然大悟。

“如果雷聿修成功,便可以彻底挖了喻氏这个毒瘤。”

“是,到那时你我推波助澜,将喻氏斩草除根。”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你我现在身处边境,没有皇命不得回京。”

顾云铮眼角上扬,嘴角显露一抹弧度,“谁说我们不回京就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大沛京城传出了一首童谣:

腊月里,腊月花,

小傻瓜,要回家。

廿年前,弃于山,

廿年后,来争权。

百姓苦,社稷危,

愚于国,何所为?

无人知道这歌谣从何而出,但却在京城乃至整个大沛迅速地传扬开来。

百姓们开始纷纷议论傻皇子顾文沅归来之事。

人们开始担心,大沛真的会出一个傻子皇帝。

一时间,人心惶惶,民怨渐起。

而皇宫里,皇后面对痴傻如木头的顾文沅,眼中嫌恶至极。

从他回到宫中,除了就寝,他的视线便一直锁定在房梁上。

喻松节来到皇后宫中,对顾文沅躬身作礼,“微臣参见六殿下。”

顾文沅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自顾自地抬头看着房梁。

见他如此,喻松节向一旁的缙云山药炉先生问道:“药炉先生,六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哼,”药炉先生脸色难堪,对喻松节说道,“老夫就说六殿下只适合留在缙云山庄,他在那里还能正常说话吃喝,到了这里受了太多刺激。现在成了这样,老夫也没有办法了。”

皇后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六皇子对众人说道:“他这个样子根本不行。你们有没有听到那首傻子皇帝的童谣?如果他还是这个样子,怎么能当太子稳住民心?!”

喻松节向皇后说道:“娘娘,微臣到是有一位朋友,他或许可以治疗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