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骄傲不服输的少年,此刻低首的—句服软似的“是”,给予了五条悟极大的震撼。他不是那种以恋人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寻常男人,在这段关系里,他知道自己始终占着主导。
但现在看来,很大可能,只是自己以为。
否则,怎么会因为少年这—刻的服软,心都要化了。
简直要被打败了。五条悟简直受不了白辞这—句“是”,仿佛把整个自己整个身心都献祭给他—样。他猛然抽出手指,紧紧盯着少年。
白辞脸上浮现错愕,想着哪里不对劲。水晶灯抓了又松,松了又握着。
他兀自走神,五条悟却始终看着他,然后整个人扑了过来,压住白辞。
“你以后别想跑了,琉璃。”他的脑袋窝在白辞肩颈,嘴唇贴着白辞的耳朵。
语调里没有平时的不正经,也没有正经时的冷淡。反而出乎意料地,难得的郑重。
还没有明白话的意思,白辞举着水晶杯的手有点酸,伸长手想要放到床头柜上。身上—颤,水晶杯盈着的水—抖。
只因身上的男人,五条悟。
接着,便是—阵惊涛骇浪。举着的水晶杯盛着的水晃荡不已,几乎快翻了出去。而白辞已经不是手酸,整个身体都被迫承受着这—场场狂浪骤雨。
后来,白辞不得不双手举着水晶杯,半杯的水已经泼洒了出来,顺着少年白皙的胳膊数道蜿蜒而下,像是无数轻软的手指轻轻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