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出了门。
瞅了瞅门内沙发上的白辞,少年正低头穿鞋,正折腾着自己黑色马丁靴的鞋带。村上非墨嘀咕道:“这没病没灾的,又有什么需要照顾。”
话说完,他也离去去四处转转。
五条悟全程只懒懒瘫在单人沙发上,只在夜蛾正道叮嘱他照顾时,略略点了个头。然后眼瞅着少年折腾自己的鞋带,他哎了一声,提议道:“还是我给你系吧。”
鞋带的蝴蝶结没扎上,成了一团麻团。少年纤白的手指一点点理清线头,似有无限耐性。面对五条悟的建议,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
五条悟也不坚持,半身倾靠过去,以手撑脸,看着少年折腾来折腾去,从蝴蝶结到死疙瘩,从死疙瘩再到团乱麻。
然后,他噗嗤一声笑,道:“小时候你可不客气,鞋带散了,就伸出脚,用鞋尖点了点地,说‘五条悟哥哥帮我系鞋带’。”
“然后,就被某个不像样的小大人揪住脸,劈头盖脸地骂:连鞋带都不会系,笨死了。”头也不抬,白辞接口道。
五条悟双腿交叠,略带不安地换了条腿翘起,语气低了下去:“那时候,不是刚认识你嘛……对我来说,五六岁的小团子,不哭不笑,简直不可爱。”
“巧了,那时候对我来说,十五六岁的小大人,成天嚣张滋事,简直烦死人。”鞋带终于系好,少年理了理那个扎好的蝴蝶结,满意地抬起头。
二人对视,笑了。
“其实,琉璃你很喜欢我的,对吧?”突如其来的,五条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