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叫嚣着不对劲,每个不对劲都粗体黑色大字如弹幕般翻滚过去,然而,没有阻止的办法。
可怜白辞聪明一世,此刻大脑,彻底宕机了。
他就这样一只腿跪坐在椅子上,腰被五条悟搂着,胸被人埋着,浑身僵硬。甚至连眼珠都僵住了。
正纳闷这孩子定力极强岿然不动,五条悟抬起头,一看,忍不住笑了。
“你十八岁了,琉璃?”
僵住的白辞自然不能回话,而五条悟从他的反应了解到白辞真的就不懂感情调情这种事,笑得更开怀。
“十八岁了啊。”五条悟重复一遍,若有所思。
然后,他脸又埋在白辞胸前。另一只手,从腰上松开了。
隔着层衣服,那只松开的手从腰部往上,带点漫不经心,像一只恣意随性的舞。
白辞的眼睛微微一转,眼珠活转了过来。从眼角余光看去,那是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
最后,那只手来到他衬衫的第三颗纽扣,停在这里,没有动。
白辞感觉自己像是这场热情高涨舞会里,唯一一个冷淡坐着的人。他本来该对这场舞会不感兴趣。然后,这只作为舞者的手,便来邀约。
它试探着,一根手指拨了拨第三颗纽扣,然后钻进衣衫里去。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的是,已然发热的肌肤。原来,立场掉了个转。自以为冷淡的局外人,早被这一只舞所诱惑,身体随之摇晃,甚至要将整个身子都放任进这场舞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