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很懂地帮她拆开塑料管包装,然后,插上吸管,递还给她。
家入硝子不客气地接过,吮了一口牛奶,然后告诉他:“五条悟新收了个学生,很特别。
“被上层判了死刑,五条悟又给保下来。”
白辞不以为然,“这种事,五条哥又不是第一次做。”
去年,已有先例。
硝子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道:“如果我不把事情说严重点,且这件事是关于五条悟的,你大概不会提早赶来。”
原来如此。电话里那番说辞是假的。白辞会意,“我回校的批准,上层那边通过了?”
“上层那边,同意你先回来当教职文员。至于当回咒术师,尚需各种手续批准。”硝子啜口牛奶,如实道。
当年白辞号称天才咒术师,上层明白他的强劲实力,在整个咒术界都人才短缺的情况下,却还是狠下心打压他。摆明了上层那边要恶心他,挫挫他的锐气。
“成。”白辞答得痛快。
他素来务实,很多事上目的先行。回咒术高专当老师,只是第一步。
家入硝子认识他时间不短,看着他充满野心的表情,宛如看一场燎原火,即将蔓延。
“有时候,你跟五条悟真像。”
白辞不置可否,只是说:“我回来了,请说一句‘欢迎回来’吧,硝子姐姐。”
硝子一口拒绝:“这句话不该我来说。”说着,她转身走回学校。
“很开心你成为我的同事。”丢下这句,硝子没有再回头。
微风起,吹拂少年的发梢。晚樱飞舞,落在他柔顺的黑发里,然后乘风而去。漫天的晚樱,飞绵似雪,落红成霰。晚樱即将与晚春告别之时,白辞搬回了咒术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