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午画酉之时,尚书库勒纳气也消得差不多。想想今日上午对于四阿哥的恶行恶状,又指使着侍郎阿山打发四阿哥办事,再一问侍郎阿山这没眼色的竟是让四阿哥去库房里研究账本,尚书库勒纳心里头便有些尴尬了。

他带着侍郎阿山往库房方向走。

一边走尚书库勒纳一边还在感叹:“四阿哥的态度还是不错的,这库房整理账本的事务也是琐碎得很,没想到竟是一声不吭的做了数日也没有半点抱怨的意思,也算得上能吃苦,看来还是本官太过于小看四阿哥了。”

侍郎阿山:……

他想着管事禀告的消息:四阿哥看了三分之一还不到的账册就觉得瞌睡得厉害,到后院花园里睡了一个时辰,起来又用了果汁点心跑去看了会闲书,最后一次来说的时候嗯……好像又去打瞌睡了?

能吃苦……?要他说应该是懂享受吧。

侍郎阿山一边肺腑,一边垂首敛眉的跟在尚书库勒纳的身后往库房走去。

至于要不要提醒?

反正再走几步……尚书库勒纳就会看到让他打脸的一幕。

侍郎阿山还记得早上的打脸之仇。

他幸灾乐祸的等着,果然一开门尚书库勒纳的脸就黑了。

侍郎阿山向前走了一步。

探头一看就可以看到依在室内软塌上四阿哥睡得香甜,甚至还打几个小呼噜,苏培盛和管事敛眉屏息,持着扇子给四阿哥左右扇风着。

这架势说有多舒坦那就有多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