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宫涉也一向是观察入微的人,大部分时间,他的观察力都用来挖掘素材了,而此时此刻,摆在他面前的,明明白白就是他想要的那种素材。
他清楚地记得福泽谕吉昨天离开时的穿着打扮,也清楚地记得森鸥外的穿衣风格和服装的大概尺码。
“还有就是,这......”四宫涉也的话说到一半,问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福泽谕吉垂在身边的右手虎口处,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牙印还泛着些许血丝,已经沉淀成黯淡的红色,但很显然的是,昨天福泽谕吉的身上并没有这处伤口。
福泽谕吉没有回答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权当问候。
四宫涉也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清晨的雾气中。
等到他坐在自己套房的沙发上,听到仗助砰地一声打开门时,都没有回过神来。
“四宫老师!你一晚上跑哪儿去了!!!”
身形高大的男孩还喘着粗气,可见他一路小跑回来有多么着急。晨露浸湿了他的卫衣,东方仗助全身笼罩着一股冰凉凉的潮气。
四宫涉也垂了眉,等男孩子拿着干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汗渍,又坐到他面前时,才徐徐抬起头。
“仗助啊。”
“恩?”男孩像一只刚从外面放风回来的大型犬类,乖巧地应了一声。
“你说,‘喜欢’这种情感,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说是问句,其实不过是四宫涉也在思考时随口的话语罢了。
东方仗助万万没想到四宫老师会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