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行啊这个,咱们用炸-弹炸开算了......啧,也不行,万一炸坏了怎么办?咱们根本不懂这些,哎对了,叫老鼠过来!他入队的时候,不是介绍自己是撬锁高手吗?”
“老鼠正在监视器那儿盯着呢。”一个粗犷的声音回答,他的声音时远时近,显然是在来回走动,“说是得验证任务成果。”
“要我说,这哪有什么成果,那家伙就是个疯子,成天神神道道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要不是看他钱给得多,这要人命的任务,傻子才来!”
几个人又交头接耳议论一番,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的藏身处极为隐蔽,几乎是在众人视野的死角,上面还蒙了绒布帘子,更不容易被发现。
藏身处不算狭小,但两个大男人站在一起,还是显得有些拥挤,胳膊贴着胳膊,膝盖撞着膝盖,透过不薄的衣物,彼此的温度都能渐渐扩散。
福泽谕吉听得专心,这些人话语里三分之二都是抱怨,调笑,只剩三分之一说了有关情报,还都是零散的信息,整合起来颇有一番难度。
他皱着眉,神情专注,忘乎所以,像个在课堂上认真思考黑板上难题的学霸,突然,身后的不务正业的同学戳了戳他的肋骨。
冰凉凉的触感从肘下传来,福泽谕吉险些没忍住出手反击,他一个激灵回了神,低头看到自己侧腰杵着的一把枪。
枪的主人正一脸淡然地望着他,似乎手里攥的是把能喷泡泡的玩具枪,而不是射出子弹的杀人工具。
福泽谕吉一阵无语,放缓动作,抬手按下枪身,歪了歪头。
他没说话,森鸥外却从他的动作里读出了话语,港口Mafia的首领没得到自己想看的反应,心里撇撇嘴,满心无趣地收回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神情十分严肃,像是在说——刚才的举动纯粹是为了叫你,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