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舒爽冰凉的精神力从自己的脑海废墟中梳理而过时,又直白地露出“愉悦”、“舒服”的感受。

福泽谕吉甚至讶异地睁开眼看了看,面前不足十公分的地方,是森鸥外的脸,粗重的喘息与痛呼已渐渐停止,如微风般微弱的鼻息从扑到自己的脸上,他没看出森鸥外的表情有任何和思维中相通的表现,除了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像是宣告苦痛的结束。

这算是结束了吗?

福泽谕吉困惑地向不远处的那只狼提问。

不知何时,银狼把黑色的狐狸叼到了枕边,福泽谕吉一抬眼就看到一黑一银两条毛茸茸的尾巴,像是毛线一样缠在一起。

趴伏着的黑色狐狸明明没有表情,福泽谕吉却仿佛看到一股强烈的生无可恋。

若不是此刻状态不佳,四肢发软到连起身都做不到,黑狐早就一爪挠死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了。

无他,那只银狼像是圈养猎物般,用前爪和身躯将娇小的黑狐环在怀中,一下一下舔着狐狸的脑袋毛。

福泽谕吉黑了脸,他一眼对视到狐狸眼睛,那双红宝石一样的双眸沁着水,委委屈屈的模样,头顶那块光亮的毛被舔得翘起,逆着生长方向炸起一片,毛下皮肤袒露,活像是被狼舔秃了。

没等银狼回话,福泽谕吉呵斥道:“下来。”

仗着自己的武力值,欺凌弱小,如此......的行为......

狼呆了一呆,也委屈,哼唧了一声,把舌头收了回去,身子却没动,也不知它这幅模样从哪儿学来的,理直气壮、大义凛然道:“主人你不是也没松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