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盘膝坐下，挠挠脑袋，歪歪扭扭地在本子上描画起来。

不用四宫涉也说，芥川独自选了个抽屉翻找起来。

四宫涉也小心绕开地面的积木玩具，选了和芥川相反的方向，一边低头搜索，一边关注着自己手腕上饥饿度的情况。

消耗的速度并不快，因为没有数值显示，只能依靠肉眼分辨他们的变化，好在四宫涉也一开始就用钢笔在手腕上做了记号，现在正好过去十分钟，“胃”里的水平线下降了一小格，四宫涉也按照比例估算了一下，大概再过二十分钟就会彻底见底。

整整五个小时才到天亮，按照四宫的估算，就算是满数值，也只能撑一个小时，这就表明他们必须得在这栋阴森的建筑物内搜寻食物，否则只能等死。

“找到了。”

“画好了。”

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同一时间说道。

他们声音很轻，几乎是在唇缝间发出来的，尽管如此，在空荡的大厅仍显得格外响亮。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沉默三秒，又一同开口：“你先说。”

四宫涉也走上前，忍着笑把中岛敦手里的手账本接过来——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两张平面图，不算精美，可够仔细，每个房间都用钢笔耐心做了备注，就连画出来不足小指大小的房间也拉出一条直线在空白处做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