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茉莉眼睛有点发热,但又不想让今晚的气氛以失落收场,于是靠着他的肩撒娇道:“你再多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嘛……”
狗卷棘从喉咙里轻轻笑了一声,说了声鲑鱼,刚要把手放到键盘上,就听到她又道:
“比如那个背影很像我、差点被你喊老婆的女孩。”
狗卷棘:“……”
其实在那些邮件中他说的大部分都是些琐事,艰难的部分几乎没提。现在也是,他顺着邮件的时间,又零零散散补充了一些细节,比如说住的地方空气都不错,人很少,欧洲地区周日超市不开很不方便,平时也经常找不到想买的东西;美洲的枪/击案件比咒灵案件还要多,他碰到过不少各种枪型的咒灵==
认识的外国伙伴都不错,虽然交流一开始有困难,但都很照顾他。偶尔有机会和去日料店,但味道都不是很让人满意。有一回他想给外国朋友包寿司,他们却只买到了国外那种味道奇怪的酱料,蘸着味道很奇怪,他又不好意思扫兴,看朋友们都喜欢于是也就陪着吃了好多,最后差点吃出心理阴影==
狗卷在讲述和外国人住宿舍时键盘敲得极其用力,吐槽夏天屋子里的气味总是相当“醉人”,外国人喜欢吃芝士,体味重,还喜欢把鞋子放进洗衣机里洗,当初从洗衣机里掏出一双破鞋的时候给他惊呆了,从此便有了洁癖,有时间一定不用外面的洗衣机,睡觉前一定要喷空气清新剂。
他非常哀怨地提到有次在英国一个小村被一个一米九壮汉纠缠,想跟他发展不正当关系,他坚决表示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对方也不信,最后气得他差点用咒言更改对方的取向==
森茉莉看到这里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被狗卷棘掐了脸蛋。
最后他还表示国外呆久了觉得有些地方还确实挺乱糟,也终于理解当年乙骨忧太为什么出国一趟变化那么大。
配合着打字和饭团语,偶尔加一些肢体语言,森茉莉非常耐心地应着问着,感觉就像回到了高中,明明也没什么事,他们依然能抱着手机相互你来我往,聊一通宵都聊不完。
终于,森茉莉问到了重点:“你是怎么成为特级的啊?”
狗卷棘的手停下了,离开键盘,捏了捏手指,表示敲得有点累。
森茉莉非常贴心地给他揉了揉,摩挲着他左手无名指的银戒,“出国那么多年,碰到过很危险的事情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走后没多久,我尝试戴了戒指,发现可以戴上,这个如果是真的特级咒具的话,我记得差不多一年前左右吧,有次我在上面感受到了非常剧烈的波动。”
“很痛……我当时以为你是不是变心引爆了,还好只是那一刹那的事,之后便无事了。”
狗卷棘一直没有说话,紫眸中晦涩不明。
“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在担心你的喉药够不够吃,担心你咒言的副作用,担心你遇到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