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鲣鱼干。”狗卷棘握住她的胳膊,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呜呜呜怎么办……你奶奶和你妈一定对我印象糟透了!要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哦不,肯定不会同意的!”森茉莉抓狂地抬头,反握住他的手臂,“学长,要不我们私奔吧?”
狗卷棘惊讶又好笑地扬眉:“……鲑鱼?”
“鲑鱼?你同意是吗?!”森茉莉立马打起精神站起来,“我们把护照拿上,找人弄个假证就出国吧,嗯我看南海那里的岛挺适合居住的,咱们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唔唔唔……!”
面前猝不及防放大了一张脸,森茉莉呼吸一顿,睁大眼睛,看到少年微垂的睫毛和紫水晶一般的双眸。
唇上的触感软软茸茸的,布料的肥皂香。
……亲就算了,隔着口罩算是怎么回事?
但是森茉莉还是很享受地闭了闭眼,躁乱的心顿时安静下来,只留涓涓蜜意。
……啊呸!事情还是没解决啊!
“学长怎么办怎么办啊!”森茉莉哭丧着一张脸,抵着他的下巴懊恼个不停。
谁知某位咒言师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担心过一样,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芥菜。”
“……”
芥菜?芥什么菜?
我都担心得要死了你倒是心态良好?
是大难过后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吗?
森茉莉还一头雾水着,转头……就被狗卷棘带去见了他的妈妈。
也就是那个在高层会议上被她一起骂了的代言人。
奶奶刚被送回去,狗卷的妈妈留了下来,此刻三人正坐在高专的餐厅内,面前各摆了一杯柠檬水。
……现在东京的条件也就这样,各地政府还在紧急救援,能有个坐下来喝水说话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森茉莉低头端坐,跟个认错的孩子似的,虽然男朋友非常体贴地坐在自己身边,但她可以感觉到对面作为她未来婆婆的女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顿时觉得脑袋上被盯出一个洞,坐如针毡,如同持续经历着社死现场。
自古婆媳难交好,再加上自己之前造的孽,森茉莉觉得自己离处刑边缘只有一步之遥。
她当时怎么就那么嘴欠呢?!
早知道就该猥琐发育的……
“那个,阿姨好……”森茉莉蚊子哼哼,根本不敢抬头看她,紧张地摩挲着手中的水杯,“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很抱歉……不是故意的……”
没人应声。
森茉莉更惶恐了。
“真的很抱歉!”她稍稍抬高了声调,让自己听上去更有诚意,“我说的那些话只是因为担心狗卷学长!关心则乱……不是故意气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