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玉又道,“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张福年顿时眯起了眼睛,“你敢跟我一步试试,我拼着工作不要,也要把你腿打断!”
张守玉声音也高了起来,“难道你们以后都不管我了?”
张福年抄起旁边的小板凳砸了过去,“你怎么有脸说这话?你跑的时候福芝多大,三岁?你有什么资格让她管你?我姐十二岁就开始上工,你那个时候死哪里去了?你养我八年,我说了等你老了瘫了,我会花钱请人照顾你八年,现在你身体这么好,就想让儿女伺候,你这种黑心肝的人也配!。”
张守玉回来就是想在家养老享福的,现在孩子们都要走,他自然不干了,立刻躺在地上打滚哭闹,哪里还有当年大队支书的样子。
张福年可不怕他这招,从厨房拎了桶猪潲水直接泼到他头上,“想跟我耍横?你还差得远呢!”
说完,他把张守玉拖了出去,扔在老屋里,转身就走了。
当天晚上,张守玉又被“周春梅”狠狠揍了一顿,吓得他顿时又老实了起来。
张福年拜访过张守金和陈大叔,又去了一趟舅舅家,把家里的东西能处理的都处理掉,不能处理的都送了人。
深秋的一个早上,天还没亮,张福年带着姐妹一起出发去往省城。
张福秀是个勤俭之人,把能带的都带走,姐弟两个一人挑了个担子。米面菜和厨房的锅碗瓢盆通通带走,还有被褥衣裳。
张福年把大黄托付给了张福林,小五因为个头小,张福秀把它藏在包里。刚一进包,小五就消失了,它才不要在里头闷几天呢。
一路颠簸,三天之后,姊妹三个终于住进了租来的房子里。
张福秀放下行礼就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进厨房,挽起袖子就开始收拾家里。
当天晚上,陈永康带着点肉过来了。兄弟姐妹四个仿佛又回到了好几年前,围着小饭桌吃了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
陈永康当天晚上没走,和张福年歇在一起。
张福年第二天先去上班,和领导打过招呼后,把妹妹送去了机关直属的一所高中。
张福秀每天在家里,把家里打理的干干净净。她听说弟弟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工资,家里现在吃喝什么都要钱,连房子一个月都要六块钱。
张福秀坐不住了,她想找点事情干。
张福年也发愁,公家单位的活儿不是那么好找的,姐姐没有学历,他现在人脉资历都浅,能把妹妹送到学校去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暂时还不能帮姐姐找份像样的工作。
张福秀自己在周围逛了好久,发现外面有卖包子茶叶蛋的,她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