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柠松了一口气，然后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今天就能下达指令下去，最迟后天就会有人来和亚瑟商谈具体事宜。”

老布尔满意一笑，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老布尔装作不经意提起华国军部的那个项目，乔柠也“不设防”对“准合作伙伴”随口透露了几句不重要的东西。

许是老布尔觉得今天见面的结果让他很满意，吃过午饭后还特意送乔柠出去，又让克里斯送乔柠回去。

老布尔很满意，乔柠也很满意。

“乔小姐，好手段。”克里斯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却在和乔柠说话。

乔柠轻轻挑眉，“克里斯先生这是想到了什么有感而发不成？”

克里斯紧绷着唇，没有回答。

乔柠亦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计较。

在送乔柠到目的地以后，克里斯连一句客套都没有就开车返程了，乔柠也只是站在原地看了几秒，都没怎么分神。

克里斯可能是猜到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对亚瑟家族压根儿没有什么家族荣辱感、一心只想要权力的私生子，他应该很清楚，他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确实，克里斯知道。

回程时他选了一条没什么人迹的偏僻公路，一路飙车，还把天窗打开了，任冷风这么灌进来，就这么飙了快十分钟才停下来。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克里斯眼中却是茫然，其中掺杂了一点惊惧。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为了活着，好好的活着，他还是选择了和她合作。可是，这样一个步步为营的女人，甚至、甚至她走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是算好的，这样一个女人，他真的能相信她吗？

克里斯现在也不确定了，他到底做对了吗？

克里斯静静地低头看着方向盘，两眼茫茫，就这样在车里待了有十几分钟。

最后，他拿起手机，拨了那个号码。

与虎谋皮，从来都是一场豪赌。

另一边。

乔柠接到克里斯的电话时并不惊讶。

“才刚分开不到半个小时，克里斯先生就又有事要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