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指腹间也有茧的。

她平日里或拿枪或握刀的,日积月累就留下了些薄茧,如果是练家子看到她手上的茧免不了就会发散思维,而乔柠从来不喜欢给外人留下把柄,所以从不将掌心示人。

容非的公寓还是很干净,比上次来事看到的似乎多了些小玩意儿,可爱温馨的小玩意儿,和容非一点都不搭。

乔柠盯着桌上的一盆小雏菊出神。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次盛恬跟她来了一次时一进来就跟容非说:“容四哥,你这里也太冷清了吧,一点温馨感都没有,让人连想住的欲望都没有!”

容非见她看着那盆小雏菊,垂在裤沿的手指动了动。

“怎么了?”他的声线很平,好像没什么异样。

乔柠身子微滞,摇了下头,对着容非忽而一笑:“没事,就是觉得这个花很好看。”

容非也笑了:“那我更得好好养了。”

这一声过后就是蒸汽喷出的气儿声。

容非拍了下额头,有些懊恼:“每次只要乔乔你在,我就容易忘记别的事。”

说着,容非转身进了厨房,留下一句:“我去看看。”

乔柠站着看了会儿厨房的方向,然后凑近玻璃矮桌,蹲下。

小小的雏菊看得更清楚了,连小花瓣上的细纹路都那样清晰。

乔柠抬手伸过去。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下其中一朵雏菊的花瓣尖儿,动作有些小心,手的主人似乎是担心把在朵花给弄坏。

她又凑近了些,干脆就坐在了地板上,仔仔细细的,像是在看什么奇怪又珍贵的东西。

容非带着大手套从厨房端了个砂锅出来,一见乔柠的模样就皱眉了。

他放下砂锅,把乔柠似牵似抱的放到了软软的沙发上,无奈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坐地板了?地上凉是你能坐的吗?”

乔柠微愣,想说现在是夏天,地板其实不凉,可看到容非的神情后就说不出了。

她微微垂眸,“我下次不会了。”

这一刻,她好似褪去了身上的淡然沉静,表现得像是个乖乖跟家长让错的孩子。

容非叹了声,拉乔柠去洗手了。

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已经开始打算着要找人把家里铺个几层地毯的事儿了。

容非打开砂锅盖,飘香顿时盈出来了。

不是熟悉的配方。

乔柠看了容非一眼,他正认真地盛着汤。

把碗放在乔柠面前,似是解释:“以前的药方已经喝了一段时间了,所以我去弄了张新药方。”

乔柠点了点头没说话,拿起勺着舀了浅浅的半勺。

香味很浓。

见乔柠没什么抵触地喝了容非才放心,想来这个药方可以用一段时间了。

吃完饭后乔柠没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