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开始结印，试图冲破这个困住她的桎梏。

她就不相信会没有任何弱点。

慕颜的眼睛开始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尖尖的猫耳朵也随着灵力的躁动而开始显现。

当然现在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的脑海里全是太清子往日里耐心教导着的一些咒语术法，她一个一个砸，就不信出不去。

一旁的长明近乎冷漠地看着慕颜的挣扎，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做这样无谓的挣扎。

“会失败的。”

“闭嘴！”慕颜现在已经气急，语气也没有平日里的温和。

慕颜的脸颊都被气得绯红，看上去气鼓鼓的。

长明看着慕颜的情绪变化，没有觉得生气，甚至觉得非常好玩。

他似乎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一个人，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鲜活有趣的感觉。

若是此时忙的发疯的慕颜知道这厮心中的想法，估计当场心梗去世。

但是慕颜此刻的努力还是有一定成效的。

她发现自己已经能够接近不远处的太清子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拉越进。

可是慕颜同样感受到了越来越强的阻碍，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她的前进。

这股力量压制着她身上的灵力。

慕颜每迈出一步，就感觉自己的脚步愈发沉重。

“即墨……”慕颜咬着牙喊她的名字。

突然不远处的太清子抬眸看了慕颜一眼。

似乎早就已经清醒。

这是慕颜没有想到的。

慕颜看着太清子缓缓开口道：“阿颜，我自小被摈弃，身似浮萍，即便外人所谓天赋卓绝，可惜如今，不仅道心不坚，往昔之事在我眼前浮现时，亦难以忘怀。”

听到这一段话，慕颜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自那次源村回来之后，师尊或许便有了心结。

又或者是更早之前。

她不知道过往的岁月她经历了什么，至少在慕颜的眼里，她在她最为窘迫的时候朝她伸出了手，知道她的秘密也未曾轻视她，甚至一直无偿地将择善里的药材供给宗门弟子。

即便如今的宗门弟子早就不知道关于太清子的任何事情了。

“便是难以忘怀，才能证明即墨是有情之人。”

太清子闻言，心中似是被什么轻轻戳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看向了慕颜，淡青色的眸子中流露出些许的无奈和宠溺。

“阿颜如何认为我便是有情之人？求仙问道，无情者最多，人之执着，多半为己。”

“可师尊当年，不也一样以一己之力救下了近乎所有在妖族罹难的弟子们么？”慕颜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同太清子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