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门板揭开,一个人探出头来,问:“你是?”
梁湾把黎簇包里的藤蔓拿出来:“给你们头儿,随便谁,只要是管事儿的就行,让他看看这东西,我在边上喝茶,有事找我。”说完转头就走。
顾然从门口往里头看,屋子里其实坐了不少人,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是在银川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不过他没出声,主要是为了看看在这种情况下,梁湾和黎簇会如何处理。
黎簇有些畏畏缩缩的,显然,他不适应于这种社会层面的社交。反而是梁湾让顾然刮目相看,这女人的气场一点都不弱,完全没有她犯花痴时候的样子。
三人去到旁边的茶馆,顾然才注意到,梁湾的眼睛有点红。
顾然语气带点关心:“你这是被王盟伤得多惨?”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起了另一个人。”梁湾苦笑道,“之前不是我和王盟见到的第一面,我在做实习医生的时候,见过一个病人,他是不明创伤导致的骨裂和失忆。当时我在照顾那个病人的时候,就见过这些人。”
顾然知道,梁湾说的是张起灵。
“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负一生。”
“你看上他了?”顾然突然觉得梁湾的思维实在是太有跳跃性,他都有点接不住。
梁湾瞪了他一眼,“我在照顾那个病人的时候,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我每天晚上会在这个病人的病房逗留很长时间,他有时候会说很多没有意义的词语,单个看来是没有意义的,但时间长了,我听出了一些端倪,后来他出院了,我就在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