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把分寸感把握得极好,自张启山成婚之后,他虽还住在张府,但丁点端倪都没让二人看出来。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他在张府和张启山斗嘴的时间少了,跟齐铁嘴他们出去厮混的时间反而多了。
没过几年,二月红的夫人就病的越来越厉害,眼见着就要病入膏肓了。
顾然医术虽高,但丫头的病已经是金石无解,他用药也顶多是给丫头多拖上一些日子罢了,丫头仍要承受缠绵病榻的痛苦,顾然与二月红和丫头俱是商量过,二月红也不舍得丫头再遭罪了,便放弃了。
丫头死后,二月红风风光光办了葬礼,丫头入土为安后,二月红整日喝得烂醉混混度日。
顾然倒是能理解,二月红若不借酒消愁,就只能整日痛苦,让酒精麻痹神经也不失为一种解法。
连顾然都陪二月红喝了几次。
借酒消愁确实是个好法子,既能让他少看到张启山和尹新月这对神仙眷侣,也能让他淡化许多求而不得的苦闷。
顾然酒量不错,跟二月红喝酒不会醉得不省人事,二月红有个人跟他说说话,也不至于喝得个昏天黑地。时间长了,俩人就混成了一对酒友。
战事越来越紧迫,长沙的日子也不稳当,多有些波折。长沙会战的时候,二月红为了躲避追杀,流落到湘西苗寨,与大土司有段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情缘。顾然当时在别处倒斗,等他回长沙之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当时还与二月红惋惜。
“可惜人家对你那么深情了,其实你可以试着放下丫头,她也会希望你过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