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用的那个阵法,作用是引爆别人的灵力场,产生巨大的灵波。只是,轻则使人重伤,重则害人性命。那个被他引爆的人现在肯定已经躺在病房里了。
郁折虹知道,戒灵嘴上不关心,但并不希望他真的使用这种阵法。因为郁折虹还从来没有动手重伤甚而杀死过自己的同类。跨出这一步,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很危险的。
但他别无选择。只有这个阵法能引起铂老师的注意,为自己争取逃生可能。
郁折虹也知道界限在哪里,他永远不会变成和这些败类一样冷血的人。
哪怕戴着面具,郁折虹也能看到金面具底下的那张脸面色一白。他恨笑道:真不知道为什么神明那么看重你你就等着吧,我一定要让你死在他们手里!
是吗?其实你有一点说错了,郁折虹一字一句道,我并不是他的宠物,你连我真正特别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想拍出高价?
金面具被郁折虹怜悯的表情激怒了,他不敢对郁折虹发作,却一把打开了笼子的门,狠狠拖来了银沙,在她的尖叫声里将她的喉咙一刀隔断!
纯白的台面染上了血腥,更激发了台下的狂性。
郁折虹闭了闭眼,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溅在了自己脸上。他握紧手,趁金面具转身猛地抓住椅子坠了下去,利用冲力把高高的椅子带倒、砸向金面具!
吵闹声、大笑声、呼吸声、心跳声,这些好像一下子变得离他很远。在他往下坠落的这万分之一秒间,他听到了风和撞击的声音。
叮叮
那是机械演奏出的乐曲,从半空中飘落下来。
在场没有一个人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只是,它在任何人耳中,恐怕都是恐怖而不详的,哪怕是这群自诩神明信徒的人,在听到后也错愕地一静。但在郁折虹听来,却是刹那间眼眶一热。
金属的笼子、高椅,忽然像是融化的冰层一样迸裂成了银白液体,而后又在空中交织成曼妙的银枝,托住了郁折虹,轻轻把他放到了台上。
郁折虹从前听到的都是华美轻盈的音符,可这一次机械乐声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狂乱零碎,仿佛狂风骤雨、滔天海啸,带着吞没一切的恐怖。
嗡嗡、嗡嗡,台下宾客都站了起来,流露出迟疑,满场响起细微的议论声,似乎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信奉的神明骤然降临。有人欣喜,有人恐怖,只是这些情绪都还来不及完全转换,就被猝然切断!
啊!!
远处传来一声恐惧的尖叫,只见大厅黑暗处的门砰地爆炸开来,几只巨大的机械触手撕扯开了墙壁,从天而降,抓起了最近的一名信众!
支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