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跟太子有关,不过奴才可不敢妄议朝廷之事,都是听得大街小巷的传言。说是如今这太子已被拘禁两月有余,都没有跟圣上认错,据说圣上......盛怒至今未消,怕是要......废太子。”
随着话落,傅于景脚下一顿,紧贴着他斜后方的顺子差点直接撞上去,连忙后退一步躬身请罪。
“你这小子如今胆子倒是可不小,这等民间流言竟也敢挂在嘴上,还笑得这般露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幸灾乐祸?”
傅于景虽没说怪罪顺子的话,但是声音里都透着的那股身居高位的威严,还是让人汗毛倒竖。两道长眉入鬓,微垂着头看向顺子的表情神色莫辨,当场就将人吓得跪伏在地,恨不得自赏几个巴掌。
这不是您让奴才说的嘛,要不然这话他傻了才敢说出来。顺子心中有些委屈,但是他不说,因为说了也白说。
“我瞧着梨园的草最近茂盛了些,正好你这般闲,便去修剪修剪吧。”
话落,傅于景一甩长袖便进了书房。雕花的红樱木门就这么在顺子眼前啪一下无情地关上,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顺子:?
主子说你闲,你就得闲。
叫你嘴快,叫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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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没想到这流言都传到咱们府里来了,怕是真如顺子所说,这大街小巷早就传遍了!”
待傅于景在屏风后头换好衣裳出来,隐在暗处的邢城就现了身,脸上的笑意比之顺子还有过之无不及。
话落又接着乐道:“还是殿下聪慧,只需要将当日殿中皇上盛怒,太子被打之事流出个口风,便任其自然发展,当真演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而且任谁查也回溯不到咱们的人那。”
傅于景面上倒是全无喜色,似是对此事不胜关心,只淡淡地嗯了一句便问起太子的现状。
“太子近况如何,他写的罪己诏父皇收了吗?”
“回殿下,据咱们安插在太子府的寺人回报,全都被皇上打了回来。”
说到这儿,邢城自己也有些纳闷,皇上明明说,让太子反省后写了罪己诏就呈上来,可是如今这太子都写了起码有七八封了吧,皇上却一封未收避而不见。
当真是有够奇怪的,莫不是......当今真打算废太子?思及此,邢城的双眸中突然绽发出激动的光彩,一脸希冀地看向自家殿下。
察觉到邢城的神情,傅于景研墨的手顿了顿,抬眸警告了他一眼:“收起你那心思,莫不是也想跟顺子去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