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收留我。”
杨成功闻言有些好奇了,他看了看那孩子的眉眼,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让我收留你?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卖了。”
程潇咬了咬牙,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东西,干脆直接明言道:“小子想参军,还请大人开恩。”
杨成功这下是真的有些惊奇了,“你怎么知道我可以让你参军?”
这话便是变相的承认自己确实可以做到这件事了。
程潇脸上露出了几丝喜意,道:“不瞒大人,我之前在县城里的时候,曾不小心撞到了大人和这位小兄弟,那时候我便不小心看到大人挂在腰间的令牌了。”
在燕朝的军队里,每一个有品阶的军人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令牌。
杨成功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千户令牌,心里不禁对程潇的机敏赞叹了一声。
他这时候也想起来程潇到底是谁了,不就是那个把阳青的糖葫芦给撞到了地上去的小孩吗?
只是那时候这小孩几乎是像一阵风似的就跑过去了,他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样发现他的身份了。
不过,该问的杨成功还是得问明白的,就比如说之前一直追着程潇的那几个衙役。
杨成功打量了程潇一眼,道:“之前那几个人为什么追你。”
顾忌着有车夫在场,杨成功并没有直接说出那几个衙役的身份。
程潇抿了抿唇,“我母亲今年生病死了,留下了一大笔家产,我的一些亲戚觊觎我母亲的遗产,便想找理由让我去坐牢,那样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我母亲留下来的家产了。”
杨成功听完点了点头,这样倒是说得通了,只不过他还有一事想不通,这样想着,杨成功便也直接问了。
“你父亲呢?”
程潇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冷硬的回答道:“小子只知有母,不知有父。”
程潇的脸上有些难堪。
从小到大,他的身份便是不少人拿来攻击他的借口。
尽管母亲总说父亲只是有事耽搁了,不然他一定会回家来接他们母子。
只是程潇从来都不信这一点,他认为他那个父亲不是死了就是已经抛妻弃子了。
不然现在他都已经十二岁了,怎么他还没有传个消息回来?再有事情耽误也不能就这样耽误十二点吧。
现在他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则等于是又把自己的伤口往开扯了一下。
杨成功这会也知道自己戳到人家的痛处了,尴尬的咧了咧嘴不好意思外开口。
许青阳却是突然道:“大人不若就带上他,我看他之前跑的倒是挺快的,我那糖葫芦拿在手里还没有捂热呢,就送给土地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