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院出来,回到闺楼,刘彻果然在她闺房内。

“去哪了?”刘彻手捧着一册书,抬眼看了下陈娇,又认真看起来。

“去看我阿父了。”

堂邑侯?陈娇不说起,刘彻都差点忘记了,陈娇还有个父亲。

“心情不好?”刘彻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过来,拉起陈娇的手,轻问道。

陈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到我的阿父阿母。”书上说,至亲至疏夫妻。说的就是这样吧。明明该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却彼此陌生生疏得仿佛隔了有千山万水。

“你还有我呢。”刘彻摸摸陈娇的头,安慰道。

陈娇愣然,这厮又脑补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何用这种看孤儿的眼神看着她?她虽然这世父母感情不好,但她现代时,家庭和睦,父母恩爱。

又休息了一会,便辞别了馆陶,上了回宫的马车。按礼制,回门礼需要在当天傍晚前,回到夫家,不然会不吉利。

这才出来一会,又要回去了,陈娇有些不爽。小嘴嘟着,拉拢着脑袋,只差没在脸上写着沮丧两字了。

一旁的刘彻越看越觉有趣,“怎么?舍不得了?”

陈娇掀开车帘,一面瞧着外面,一面闷闷道,“有点。”

刘彻笑了,给了个承诺,“以后再带你回来。”

“真的?”陈娇大喜,打蛇上棍,道,“那我以后还能出宫吗?”说着,一双美目眨巴眨巴,期盼地看着刘彻。

美目盼兮!刘彻几乎要沉浸在这双美目里,好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定了定神,刘彻捏了下陈娇的脸,“你啊,竟敢对孤使美人计,该罚。”

“冤枉啊,是殿下你自己定力差,还怪起我了。”陈娇不满嘟嘴。

“你竟敢说孤定力差?!嗯?”刘彻一把捞过陈娇,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头埋在陈娇颈脖间,深深吸了一口,好香。

“你……你……你放开我!”陈娇奋力挣扎。

不知触到了哪里,刘彻全身一僵。双臂将陈娇抱得紧紧的,暗哑着声音,狠道,“你再乱动,信不信,孤在这里办了你。”

这,什么狼虎之词!陈娇惊悚了,吓得立马就不敢动了。期盼刘彻能早点冷静下来,她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丢了第一次,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