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将壶,盆撤下,将肉摆过来,又在两人面前各摆了一只碟碗,终于可以吃了。陈娇心道。陈娇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正要往自己嘴里放。

“咳咳……”刘彻清咳,对陈娇使眼色。

陈娇看过去,你感冒了?感冒了不能吃肉,得吃清淡的。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陈娇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肉往嘴里一送。然后脸瞬间变了,这什么肉?都不放盐的啊?!想吐出来,看大家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她,只得苦着脸,胡乱嚼了几下,吞下去了。

这突发情景,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彻笑得幸灾乐祸,拿了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肉,放入陈娇面前的碗碟中,柔声道,“乖,再来一块。”

陈娇瞬间脸都绿了,手在桌下磨了磨,尼玛,好想一爪子拍上去。

“请太子妃为太子夹肉。”为免再 * 出问题,宫司直言道。

陈娇眼睛一亮,飞快地挑了块又大又肥的,夹到刘彻碗碟里。

刘彻笑笑不语。

宫人端来托盘,盘里放了半边葫芦瓢,这葫芦瓢又称卺。刘彻端起喝了一口,又将卺递给陈娇,示意她喝。啥意思?喝刘彻的口水?要不要这么不卫生。能不能给她再换个葫芦瓢?

“请太子妃饮合卺酒。”宫司催促道。

陈娇知这酒是必须得喝了,早知道是这样,她就该先来了。抿抿嘴,心一横,端起卺,喝了一小口。也果酒,酸酸甜的,很是香甜。这香味勾得她更饿了,陈娇干脆一仰头,将卺中酒喝了个精光。刘彻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好在,这酒并不烈,不醉人。

宫人石化,这一会儿功夫,他们愣神的次数太多了。

“结发。”宫司回过神,继续下一环节,心中祈求,千万不要再有什么差池。

刘彻俯身过来,陈娇警惕地瞪着他,你干嘛?刘彻好笑地横了她一眼,伸手将陈娇头上上的红缨取下,放在托盘里。这红缨是早上,馆陶为陈娇扎上去的。

刘彻又拿过剪刀,剪了一点陈娇的头发,放在托盘里。然后把剪刀递给陈娇,扯起自己一股头发,示意她剪。

陈娇接过箭刀,二话不说,咔嚓一下,将刘彻拉起的那股头发全剪了。

刘彻:“……”

宫人们:“……”

宫司将两人的头发用一根红色的线绑在一起,放在锦囊里面。

“贺太子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千秋常乐。礼成!”话落,宫人都行礼退出。直到门被合上,屋内只剩下,陈娇与刘彻两人,暧昧的气氛在空中蔓延。陈娇心下一惊,警惕地看向刘彻。